泉镜花与中岛敦面面相觑,猛然想起他们没有问对方的名字,自己也未曾交付姓名!
镜花酱,他是个好人啊!中岛敦握了下拳,高兴的下了结论。
泉镜花没什么表情,但很坚定地点点头:嗯!
*
偏现代的白色衬衫、修身牛仔裤,又在外面罩了件偏古板的浅色短羽织的穿法看起来很奇怪,在青年的身上却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像是贯穿了过去与未来。
飞跃而起的白发青年轻巧的像一只白鹤一样从少年少女的视线中消失,又像是白绢蝶一般落入红发青年的眼中。
啊,是你啊。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渡边晴,红发青年放下了手中的枪。
他耿直的问:你不是异能力者,为什么会在这里?
渡边晴见到第一次见面的人好像很熟悉的和他说话,惊得笑容都僵硬了:什么是异能力者?
拥有异能力的人。
渡边晴:
第4章 四个男友
异能力是什么?渡边晴直白的询问,把疑惑直接挂在自己脸上。
他深知面对不同的人,态度也要有所不同。而他行动力超强,也向来直白。
面前的这个红发青年看起来认识他,又没有恶意,还是直接问比较好。
异能力,就是一般人没有的超能力,只有一小部分人会有,基本没有重复的。织田作之助认真回答。
那就和术式差不太多。
他的神色太认真,让渡边晴兴起要与他结交的心思。
尽管他也知道,把自己并不认识他这件事隐瞒下去也许可以套出更多的话,对自己有利无弊,但对上红发青年耿直清澈的眼睛,他的良心实在是隐隐作痛。
他甚至忍不住抬手隔着衣服捂住心脏。
红发青年:你不舒服吗?但是你没受伤。
渡边晴果断否认:没有。我叫渡边晴,你叫什么?
良心好像更痛了但是和他在一起好轻松,根本不想努力了!
织田作之助了然:啊,你不认识我。
就算他再耿直,反应再慢,也是个智商正常的人,他一下子明白了,但还是
织田作之助。
回答了。
顿了顿,他补充道:你和太宰一样叫我织田作。
没办法,他怎么能对友人升起恶感呢?
这是于他有恩的友人。
渡边晴维持着微笑: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眉头舒展开来:晴。
渡边晴的晴是训读,读音念haru,所以即使是单字,也绝不会念错,也不容易听错。
他笑着用羽织挡住收进鞘中的剑,为结交了新朋友而开心。
他对织田作之助的好感已经很高了,这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但织田作之助这个人仿佛是生来就要打破他的不可能的。
我要走了。
几经权衡,他下了决心,不想再与织田作之助待久。
在他弄明白这件事之前,他都不想与他有深入接触。
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忍住想摩挲刀镡的动作。
情感与理智的冲突让渡边晴矛盾不已,既想靠近纯白的织田作,又想远离身份不明的织田作。
所幸,他在这方面自制力很强,所以他闭了闭眼,强压下心中的躁动,说出了离开的话语。
能顺着他的话就最好了,他就能顺利离开,不顺着他也很好,他就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所以,千万不要挽留,千万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毫不犹豫:那,再见。
太好了,他没有挽留。
说不上到底是庆幸还是失落,渡边晴无措地抿了下嘴,然后又弯起嘴角:再见。
也许是因为织田作之助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留恋,目光也没有波动,渡边晴竟然也不感到可惜。
与他的下次相见,真是又期待又抗拒。
*
只是这雾,像是永远走不出去一样。
渡边晴走了很久,走过很多地方,走到他心浮气躁,也没能绕出这片白雾。
他太想赶回去见他的老师了。
一言大人
他一定能赶回去!
手指焦躁地敲打刀镡,鞋底与地面上的细沙摩擦出沙沙的声音,长腿一迈,他最后在一座废弃的高塔前停下了脚步。
是骸塞。
虽然这平日里都是敌我不分的术式还在发动着,渡边晴本应该察觉不到这里的异常才对他的术式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他维持平静生活的底气。
让人忽略他身上不同于普通人的异常,让他自己忽略身边异于普通人的异常。
要上去吗,去到塔尖?
他实在是个很矛盾的人。
追求刺/激又想平静生活,追求力量又甘于平庸。
厌恶家族,憎恨世界,却被善所吸引,始终不曾迈出向恶的那一步,又因为有羁绊在而牢牢地站在善的一方。
但现在牢固的羁绊塌了一角。
所以,要站过去吗?他应该站过去吗?
这片雾气让他催眠自己忽略自身外异常的能力失效,所以这里的异常,他应该继续忽视吗?
直觉告诉他,就是这里了。
青年静静地站在这里,垂下了眼眸。浓密的银白色睫毛微微颤动,仿佛是在昭示主人并不平静的内心。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他本来就不是个爱笑的人。
但很快,他就不用去做出选择了。
轰隆一声,有条赤红色的巨龙拨开云雾腾跃而起,它盘在半空之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
渡边晴愣愣地抬头,看到的不只是龙,还有一个少年。
他是知道武装侦探社、特务异能科和Port Mafia在横滨成三足鼎立之势的,也知晓三刻构想。这些情报来源于他的老师一言大人。
在术式掩盖范围外的力量出现了,力量来源就是少年,这让渡边晴没有任何借口忽视他。
他不自觉的向前走了几步。
暗红色的光,拔地而起的建筑,纤细的身形,失去理智的怒吼
那是他的前任男友,隶属于Port Mafia的中原中也。
*
啊,说起来。
目睹事情结束的红发男人揽住有些脱力的太宰治,因为想起了一些事情而一下子呆愣住。
我其实不应该和他搭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