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的也不是玫瑰呀。为什么总是会这样,难道他看起来像是会随便勾引别人的男人吗?
受爱丽丝菲尔所托出来解围的saber对太宰治说:进去吧。
太宰治跟着她们进了城堡:从卫宫切嗣那副冷脸上,还真看不出来他这么招女性喜欢。
阿尔托莉雅:我不喜欢他。
太宰治非常官方地说:因为召唤是以圣遗物为媒介,偶有御主和从者相处不和谐的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后续如果还有圣杯战争的话,应当予以改善。
比如说从者对御主的不满值达到一定程度,扣除一道令咒之类的。
要创建和谐美好的组内关系才行。
是么?那很好。
只是跟御主勉强搭伙的saber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带着他就进去了。
久宇舞弥对这个脸上就写着特别招女人喜欢的男人充满了警惕。
刚一进门,果不其然地看见爱丽丝菲尔直愣愣地看着太宰治,然后又看他手里的花。
太宰治毫不见外地跑过去,将花塞了对方满怀: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够喜欢。
用大圣杯魔力制作的花朵,能够稳定小圣杯容器的结构。
他得让对方撑到这场战争的最后才行。
此前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对方的真实面目。
这些花几乎是这几天以来,冬木市地脉提供的所有魔力。
因为本身自带了魔力消解特质,太宰治这个大圣杯就是个漏的,存不住魔力。
他觉得系统就像神经病一样,给他加载了那么多技能,需要的魔力一个比一个恐怖,但是他每次通过此世之恶积攒起来的魔力,如果不及时用掉的话,就会以惊人的速度消失。
所以他不得把即将消失的魔力以实体的形态凝结,但实体魔力又没什么太大作用。
简直是在搞他心态。
【你想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把人间失格关掉。】
那还是不了。
在一个高魔世界里,人间失格还是很好用的。
【那就请停止对系统的诋毁。】
系统带了这么多届宿主,像是这么能折腾的,还真是少数。
爱丽丝菲尔看看怀里的花,又看看太宰治,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甚至还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隐瞒了魔力的事情,笑着说:很漂亮,我很喜欢。
太宰治:如果美丽的夫人愿意招待在下一顿晚饭的话,那么在花朵枯萎之前,我还会捧着新的花前来。
反正他又用不了。
痛苦面具.jpg
厨房还留着很多食物,稍等,我这就去为您端过来。
久宇舞弥眼睁睁地看着切嗣的夫人收了花,又眼睁睁地看着夫人端着给切嗣留的晚饭送到那个男人的身边,然后和对方相谈甚欢。
爱丽有其他的姐妹吗?
好家伙,这才讲了几句话,就叫上昵称了。
爱丽丝菲尔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称呼,但是对他的话感到忧伤,她垂下头,不熟练地掩饰情绪。
没有,我是独女。
那些制作失败的姐妹都很快被销毁了,她是唯一的成功作品,以至于连她的女儿都很可能逃离不了和她相同的命运。
太宰治:如果你有姐妹的话,会和她好好相处吗?
爱丽丝菲尔抬起头,眼神光都亮了:那当然!
太宰点头:你是非常善良和美好的女孩子,希望你能一直幸福。
很好,备用饭票有了。
自从遇见了切嗣,我就一直处于幸福当中。爱丽丝菲尔脸上泛着幸福的红晕,余光看见他稍显冷清的样子,忍不住说,说起来,从见到太宰君第一眼起,就觉得非常亲切。
餐盘里的面没吃两口,太宰治放下叉子,笑着回应她:我也这么觉得。
大圣杯和小圣杯,能不亲切吗?
太宰君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太宰治:有几位姐姐,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亲人和富足的生活并不能填补他的孤独,也无法解开他的疑惑。所以他十四岁就离家出走,成为森鸥外的病人了。
她体贴地没有多问情况。
因为圣堂教会的人大多在选择了信仰之后,决定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神,和亲人疏远乃至于不再联系的不在少数。
注重家系的魔术师是永远无法理解教会的。
关于今天五条悟和lancer的战斗,可以给我一个简单的过程陈述吗?我当时有些事情,没有在场。
教会的人当然也给他汇报了,只是显得很刻板和有所保留。
言峰璃正虽然被他下了精神暗示,但情感上依然偏向自己的儿子。
言峰绮礼因为他的插手,没有像预计那样跟远坂时臣演戏而假装退出,只以assassin的御主的身份参加圣杯战争,他会是很多人的目标。
爱丽丝菲尔想起那对奇怪的主从,表情有些古怪,但还是尽量客观地描述了自己所看见的内容。
当太宰治听说lancer的红枪伤到了五条悟的时候,脸上情不自禁地带上喜意。
这副本选的好哇。
竟然真的能够让五条悟吃亏。
当太宰治听说五条悟跟自家从者打架,把现场砸得碎碎的时候,脸上的笑又情不自禁地真实了两分。
这从者选的好哇。
直接就是五条悟他祖宗,还是用同款术式和能力。
打得好,打得再激烈一点。
爱丽丝菲尔:之前就隐隐有感觉到,现在来看太宰君你果然是在针对berserker的御主吧?
太宰治收敛表情,端出无辜的架势:我可是中立的监督人,这是为了让比赛更具公平性。如果不禁止他对御主下杀手的话,他绝对会在对方挑衅之后直接杀死对方的。
五条悟不记仇,当然是因为真让他生气的,他当场就会报复。
圣杯战争要杀死五位以上的从者。
也就是说,它必然以血腥结束,卷进来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既然要下死手,五条悟也不会在意对方是人类还是英灵。
他的禁令很有必要。
被禁止杀御主的五条悟掐着卫宫切嗣的脖子把他往墙上撞,墙面深深地向内侧凹陷,蛛网一样裂隙扩散开。
上一个试图用这种手段杀我的人,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五条悟把起源弹捏碎,白色的粉末从他的指缝间流出,纷纷扬扬地落到地上。
若说他刚开始只是觉得既视感强烈,那么在对方掏出针对魔术师的魔术礼装,并且试图在他惯性用无限防御子弹而不闪躲的时候,突然用起源弹打他的时候,他就完全把这个人和某个家伙联系起来了。
最烦这种实力不到位,就千方百计耍小心思算计人的家伙了。
太宰治除外。
太宰算计他,那是在意他,也是因为他优秀。
卫宫切嗣说不出话来,额头上渗出的血顺着脸往下流,显得十分狼狈。
上一个也是这么一副小白脸的模样。
五条悟冷漠地想着。
为了避免把人掐死,他松开手,好生地欣赏了一番对方的狼狈。
卫宫切嗣冷静地给自己止了血,又很冷静地说:没有治疗的话,我很快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