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2)

喉咙上的齿痕早就已经愈合,只留下淡淡黑色素暗沉的印迹,乍一看上去其实不怎么明显,甚至可能需要盯着一小会儿,才能分辨出那并不是喉结的阴影,而是曾经被牙齿陷入的愈合印记。

快要不见了。

狗卷棘心想,夏野的愈合力也比正常人强上一些,普通人也许还能将这个印迹留住一两个月,但是夏野的话,可能再过两周就要消失不见了。

他不希望这个印迹消失。

就像生物总是喜欢给自己的打上标记一样,其实人类也有着这个特征,比如说情侣会想要彼此互送礼物,看见自己的东西出现在恋人身上,就会有一种属于我的满足感,狗卷棘也一样。

只是choker的话,不够。

狗卷棘模模糊糊地心想,他的拇指仍旧挤在choker内侧,不紧不慢地摩挲着红色的条痕,他甚至有另一种朦胧的想法如果夏野的皮肤很容易留下印记就好了,这样齿痕可以一直留着,脖颈上的条痕也会一直留着,都象征着他的。

齿痕,不希望消失掉。

他这么想着。

一旦血液流速加快,空气的气温升高,狗卷棘的思维就容易失控到他拉扯不住的地方,行为也会受到影响,要来得比平时大胆和强势地多。

也比如说现在。

右手仍旧爱不释手地磨蹭着温润的皮质,和皮质下的条痕,大拇指甚至已经不受控制地,隐隐歪在了汩汩跳动的动脉处,轻轻地按着脉搏,感受着最脆弱的致命处在手下毫无防备地随意他施为,就能够从心底向上漫暖暖的满足感。

左手不知不觉已经离开了脖颈,按着后颈的颈椎骨,一节一节向上移动,一直到手掌张开,托按在了毛绒绒的脑后,狗卷棘才顿了一下。

怎么了,棘君?

似乎是察觉了他的暂停,我妻夏野也朦胧地眨了下泛着水雾的粉瞳,浅浅的湿痕还涂在眼角,粉红色的浓密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小水珠,似乎格外不解他的暂停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下一刻,他就知道原因了。

拖在后脑处的手掌猛的扣紧,头皮似乎一瞬间被拽地疼了一下,发丝也有了拉扯的感觉,狗卷棘攥紧了钻进掌心里细细软软的粉色发丝,指缝里挤着毛绒绒软到不可思议的头发,就好像丝绸都拆成了线,一起滑过指缝的柔软温暖,连手指都舒服地不可思议。

模模糊糊中,咒言师也不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抓着粉发少年脑后的柔软发丝,力道不轻不重地拽了拽,直拽得手下的人唔了一声顺着他的力道仰头,然后才满意地看着彻底袒露出来的白皙脖颈,把脑袋埋进去蹭了蹭。

桃子味,甜甜的,很好闻。

想舔,想咬。

理智已经快被什么攻势冲地溃不成军,最多只能坚守最后的底线了,狗卷棘现在的脑子也快要转不动,总之想到什么,去做就好了。

于是他又用鼻尖抵着小巧的喉结蹭了蹭,接着换上温热的舌尖,涂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渍,扣着choker的拇指向下勾了勾,将漆黑的温润皮质拉到向下一点,然后舔了舔锋利的牙尖。

又是熟悉地喉咙被叼住的紧张感,全身的动作都不受思维控制,自顾自地恐惧喉咙会不会被咬碎,而中断了所有活动。

我妻夏野慢悠悠地眨了眨眼,仰着头盯着空气中的虚无一点,想着咒言师的发丝蹭的他有点痒。

『好痒,好想动,但是身体自顾自地好紧张,根本一动不敢动。』

尖锐的牙尖抵着皮肤,有分寸但是不留情地往里陷,我妻夏野后知后觉地判断了一下,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咦好像,比上一次咬的深了一点儿,是棘君也快要忍耐不住了吗?』

眸光转了一下,我妻夏野缓缓眯起了粉瞳。

『这样的话,应该是一个好消息啊。』

陷在皮肉里的牙齿退出去,扣在后脑发丝里的手也退出去,我妻夏野眯着眼,就在刚刚重新取得身体支配权的时候,毫不犹豫抬起右手,扣在了后脑处那只手的手腕处。

被抓住手腕的咒言师似乎被吓了一跳,睁着迷茫的紫眸抬头看向他,然而还没等问出芥菜或者海带,他的手就被从脑后拽到了眼前。

粉发少年半眯着水蒙蒙的粉瞳,虽然看上去像是被欺负的很可怜,但那也只是看上去,是外表非常有欺骗性的看上去。

我妻夏野拖着长长的尾调说:

棘君想要给我打上印记的话,也要让我给棘君打上印记哦。

话音落下,他就毫不犹豫低下头,丝毫不留情到连血腥味都尝到了的,一口咬在了咒言师袖口滑落的手腕内侧。

第63章 我帮你解决

牙齿的力道丝毫不留情, 稳稳地嵌入皮肤,陷入皮肉,带着仿佛要一鼓作气啃噬血肉的病态力道, 连平整没有尖锐之处的非犬齿牙都没了进去。

尖锐的刺痛在那一瞬间从手腕内侧蔓延出来,直激地狗卷棘另一只手下意识一抖,然后猛然扣紧,拇指一下子就按压在了白皙颈侧的动脉上,扣得仿佛初啖血肉般兴奋的粉发少年从喉咙口挤出了一声气音,然后齿尖又没入的深了一丝。

手指扣紧这个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狗卷棘直到手背上绷紧了青筋, 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松开了那只手脖颈说到底还是很脆弱的地方, 如果刚刚不小心扣住的是窦动脉,说不定那一下都能直接把夏野掐到昏过去。

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起来这一点, 狗卷棘这才绷着神经松开手,接着缓缓下移,在手腕处丝毫不准备松开力道的刺痛下动了动指节, 然后狠狠掐住了咬着他手腕不松口的凶残粉毛猫的腰侧。

夏野的腰侧是敏感处, 狗卷棘记得这一点, 曾经在更衣室里他就仔仔细细地研究过了, 只用指尖轻轻滑过,就能让指尖下的薄薄肌肉绷紧,而力道稍微重一点,还可以引起皮肤细密的颤抖,像现在这种毫不留情掐上去的话

说不定可以抢回来主导权。

模模糊糊中, 他莫名其妙的, 突然就想到了这个词。

主导权。

手腕内侧是相对比较偏向柔和一点的皮肤, 比起胳膊外侧要来得薄一些, 肤色浅的话,甚至能在手腕内侧看到浅浅的脉络,顺着筋脉的走向攀着血管。

狗卷棘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周围空气的升温,也可能是头顶排风扇呜呜呜转得他烦躁,又或者是莫名从夏野身上散发出来的侵略性与压迫感太过明显,使得他有了一种我被压制了的感觉。

于是压抑在心底的真实疯性就控制不住地翻涌上来,脑海里翻腾着连他自己也摸不清的压制欲,被这一口差点激出疯批本质的咒言师只是加大了手指的力道,盯着埋头在自己手腕内侧的粉色脑袋,目光浅浅划过刚被自己拽得乱糟糟的后脑的发丝,清澈的紫眸已经不知不觉间深了好几个色调。

和他预想的差不多,手下的温热躯体猛的一哆嗦,手腕处的刺痛和压迫也在一瞬间减轻,叼着他手腕一块皮肉的粉发少年从喉咙深处闷出了呜的一声,整个人哆嗦了两下松开了口,然后讨好似的用舌尖舐了舐从伤处溢出来的血珠。

狗卷棘这才有了一种浅浅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被压制的危机感短暂消除,浓厚压下来的狂热控制欲缩了回去,重新变得温和柔顺起来就像他曾经承认过的一样,比起被压制,他要更喜欢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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