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真希人道毁灭教育的吧
而且,现在怎么办。
咒言师的目光又一次呆滞起来。
他口干,想起来喝水,昨晚结束之后抱着没力气的猫去囫囵洗了个澡,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都消耗了太多体力,现在肚子里空荡荡想要进食,墙壁上挂钟已经接近时限,他应该去拿手机给真希发消息但是夏野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昏昏沉沉,他一动,会吵醒夏野的吧?
于是狗卷棘近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托着粉发少年的侧颈,试图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只不过大概是夏野的睡眠很浅,又或者对于热源的抽身过于敏锐,他觉得自己已经极力放轻动作了,但还是察觉到手下微微一顿,然后暖融融的热源就动了动,翻过身来迷蒙地面对他。
海带?
抱歉,我吵醒你了吗?
粉瞳里难得什么都没带,泛着刚睡醒的慵懒和茫然,视线聚焦了一会儿才落到他脸上,狗卷棘想着原来夏野刚睡醒是这个样子,竟然还有迷茫期,好像有点太可爱了点。
棘君,早上好。
只不过软软乎乎的清醒过程实在过于短暂,朦胧的粉瞳眨巴了两下,很快就又神采奕奕起来,精神得好像看不出来昨天晚上被做到意识模糊还被拽着不让睡,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被折腾的很惨的模样。
我妻夏野开开心心地向着咒言师怀里拱了拱,然后顶着红扑扑的脸蛋说:
早安贴贴!棘君昨晚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连声音都只是刚开口带了点沙哑,之后就清亮得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完全听不出来有没有昨天晚上被强制要求着哭出来的后遗症。
怎么回事,他记错了吗?昨天晚上没有把夏野折腾到很惨吗?
鲑,鲑鱼?
他还好?不,他的确很舒服,但是夏野你现在的状况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啊?
狗卷棘的表情渐渐空茫起来,他想着书上说的好像不对啊,说好的下面那个第二天早上根本下不来床呢,说好的哭了半宿绝对会嗓子沙哑说不出话呢,说好的承受那方会浑身酸痛呢?夏野的药不会还带致幻效果吧,说起来他其实也有点身体酸软
再想下去有点细思恐极,于是狗卷棘翻身坐起来仔细感受了一下,确认了只是类似俯卧撑做多了的疲累,这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里番其实是骗人的?
说起来,棘君,今天我们都会迟到呢。
身上横亘着若干牙印红痕或者指印,但是动作丝毫看不出勉强,狗卷棘怀疑自己地看着我妻夏野顶着还在毛绒绒乱翘的头发,动作利索地爬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翻身下床,甚至还在晃悠着呆毛神采奕奕地和他讲话:
棘君觉得口干吗?书上说了第二天都会口渴,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保温水杯欸?
轻快软糯的声音在脚底触地后戛然而止,并且极其迅速地尾调变轻,并且扭转为了茫然和诧异,刚刚看上去还丝毫不受影响的粉毛猫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原因无它,只不过是他踩在地面上之后,连一丝迟疑都没有,非常顺理成章地,宛如没有知觉一样地,软软滑下瘫坐在了地上而已。
我妻夏野委顿在地上,先是自己愣了几秒钟,然后格外困惑地回过头,和同样没反应过来的银发二年生对视,然后迷茫地小声开口:
脚没有力气,感觉好奇怪?
狗卷棘先是跟着一愣,然后紧接着,热度从脖子瞬间蒸腾到头顶,耳根彻底红了个彻底,连忙慌乱地翻身下床,把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粉毛猫捞起来,火速塞回了被子里:
鲣鲣鲣鲣鱼干!金枪鱼!大芥金枪鱼!
夏野你你你好好休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不舒服的吗!有什么事我来就好了,你不要乱动,不要乱动
狗卷棘忍不住抹了一把汗他就说嘛!怎么可能被那么过分地折腾了之后还像没有事一样,他昨天晚上可是把人翻过来翻过去,甚至还试探着连对折都尝试了嗯,夏野的柔韧度很不错来着。
那边又一次从自我谴责想歪到了奇怪的地方,这边,我妻夏野直到被塞回被子里,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从身体内部翻涌上来的不适。
『刚刚没有注意到,现在的话,脚已经有知觉了。』
『有,有点酸痛,而且别的地方也很酸痛。』
腰酸背痛连着脊椎,再一次沾到床铺才软软地贴在被褥上不动,我妻夏野抱着被子困惑地眨了眨眼,粉瞳的落点从咒言师通红的耳根移开,重新盯在了天花板的白炽灯上,才从心底里泛上疑惑。
『准确来说的话棘君的魔术回路被激活之后,和我进行体液交换的行为,属于某种程度上的补魔,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啊。』
『不过力气的确没有亏空,所以只是单纯的,因为血流不通或者什么原因,使用过度导致肌肉疲惫了吗?』
刚刚已经看到了,咒言师左手手背上的花纹已经能看出大概轮廓,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形成完整的令咒,契约彻底缔结之后,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之间的关心都要变得更加紧密了。
『但是,很开心。』
『得到了棘君热烈的回应,不需要做出可能让棘君不习惯的事情了呢,还能这样幸福地亲密相处,真是太好了。』
准备好的黑色小房间,和藏在另一边空荡荡一年级宿舍的锁链与镣铐,包括多备了的肌肉松弛剂和镇定剂,都用不上了,真是太好了呢。
『成为棘君最亲密的关系了,而且没有被讨厌,好开心。』
粉毛病娇的羞涩值似乎比起常人要低上不少,所以也向来喜欢打直球,于是,在狗卷棘热着一张脸拎了水杯过来的时候,就恰好看到在被窝里缩成一个粉团子,只露出毛绒绒脑袋,粉瞳亮晶晶盯着他的一张白皙脸蛋。
棘君,我好开心。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一次完美躲过了小黑屋结局,在狗卷棘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直球就这么毫无征兆飞过来,直把他砸得头晕目眩。
棘君对我也有着渴望,会主动和我亲吻,做了很亲密很亲密的事情,没有因为这种事对我产生排斥,我真的超级开心。
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信赖,乖乖缩在被窝里的粉毛歪了下头,粉红色的呆毛在头顶虚虚环出一个心形,我妻夏野眼睛亮晶晶地软软问道:
现在的话,棘君是彻底属于我了吗?
柔软的温度从心脏向外蔓延,扩散到四肢百骸,连着手心发烫脸颊泛红,虽然过程可能在某些进度上比较硬核,但是这种直白热烈的告白谁顶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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