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已经佛系地觉得无所谓了,我妻夏野却突然耳朵一抖,眨巴着粉红色的猫眼看了过去。
『所以说,没错吧?连胖达前辈也这么觉得。』
『我和棘君,明明早就应该属于彼此,成为最亲密的的关系了。』
头顶扣着一个帽子,把惹眼的猫耳藏在帽子里,学校的制服外套外面又披上了一件长款风衣,为了挡住尾巴,我妻夏野面无表情地踢了踢地面,然后用眼角的余光去扫很没有精神的咒言师。
『明明已经到那种程度了还在顾忌什么?』
在咒言师察觉之前,我妻夏野慢悠悠地把目光收了回来,他的眸色有点暗沉,粉瞳里好像蒙了一层霾,灰扑扑的,似乎做出了什么打算。
『这样的话,棘君的想法就不要再考虑了吧?』
『没什么可顾忌的,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棘君老是不肯踏出那一步,那就只能做出一些措施,由我来踏出那一步了。』
『说起来,今天过去之后,就是棘君的生日了,要送给他一个难忘的生日礼物才行。』
这一边,没人知道面上摆着无辜乖巧表情的我妻夏野心里在开什么云霄飞车,而另一侧,不清楚自己距离小黑屋已经达到了很危险的距离,狗卷棘也有点心不在焉。
说是因为那个梦那倒也不是,毕竟梦只是梦,没有必要在梦醒之后纠结。
但是,大概是冥冥中有什么给了他预感,他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从左手的手背到那个梦,甚至,他老是觉得,在他脚踩着的冬木的地面,就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如果有一个魔术师在这里,可能看得出来,这大概就是微弱的魔术回路被激活的特征。
可能和普通人身体里蕴含的没什么区别,但是就算是普通人,在这种状态下,也会对于空气中的魔力有着自己也想不通的反应,包括若有若无地下灵脉的感知,虽然可能仅仅持续很短的一阵子,不过一旦出现,以咒术师有意识控制咒力的条件反射,也会莫名其妙地出现感觉有点奇怪的微弱反应。
或者换一种说法,就是咒力与冬木市地下灵脉溢散的魔力产生了微弱的感知,大概和蚊子翅膀震动的气流差不了多少,最大限度,也只能被感知到这种程度了。
但是,他感知不到其他的,不代表其他人无法感知到他。
穿着一身神父装的男人微微偏过头,盯着似乎是正在等车的几个年轻人看了两眼,在自己的视线被发现之前,表情平淡地把目光转了回来。
气息不寻常,但是魔力流动过于微弱所以是被冬木灵脉激发了少得可怜魔力回路的其他类型能力者吗?
这种情况也不少见,毕竟日本的人员组成格外复杂,魔术师,异能者,咒术师,还有南欧更为常见的火焰能力者,以及特殊的幻术师其中出现几个有着魔力回路的家伙再正常不过了,在踏上冬木地界后被激发了魔力回路,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所以特殊的只有另一个。
言峰绮礼摩挲着胸前的十字架,漫不经心地想。
另一个,似乎看上去不太像人类的样子。
第70章 少看里番
也不清楚是型月世界观的特色, 还是作为御主的特殊能力,又或者是独属于魔术师的观测。
总之,除非一窍不懂的外行人, 或是观察对象故意隐瞒了自己, 否则,魔术师总能够发现人群中与自己所了解方面接轨的东西。
就比如言峰绮礼。
体内极少数魔术回路因为冬木地界的灵脉而被激活,这虽然不多见,但也称不上罕见了,更别说这里就在冬木灵脉之一的中心, 冬木市民会馆附近。
上一次的圣杯就是在这个位置降临的, 虽然自空中流淌而出的黑色污泥焚毁了大片区域, 但是空气中凝聚的魔力反而更加浓厚,即便是魔术回路少到可怜, 也有被激活的可能性, 更何况那个年轻人还没到那种程度,所以没什么过于奇特的地方。
只不过另一个
言峰绮礼心想,如果不是看起来发色瞳色不对劲, 人种也更加偏向于骨骼小巧的亚洲人的特点, 他恐怕都要怀疑,是不是爱因兹贝伦家族又投放了他们家族的人造人进入冬木了。
冬木是魔术师的地盘, 负责管制并且指定规则的是圣堂教会,并且规则并不仅仅适用于圣杯战争的监督, 同样适用于魔术师的对外或者外界特殊能力者进入冬木后的管洽。
就比如意大利头部黑手党彭格列进入冬木需要打招呼,异能特务科派人进入冬木也需要报备, 甚至时钟塔进入冬木, 也需要和圣堂教会有所说明, 只不过比起其它势力要更宽松随意一些, 毕竟都是魔术界的底子。
包括高专派来的咒术师,窗那边同样是有过了接洽,所以在踏入冬木的地界后,才没有受到魔术界特有的使魔监视(明面上),至于暗地里
言峰绮礼也是通过了使魔的眼睛,才能够注意到不寻常,也正是因为使魔被发现,才由观测敏锐的意大利彭格列云守部队联络上,某种程度上而不得不作为东道主所尽的沟通桥梁责任越过圣堂教会与窗的公办,代为联系冬木市现驻留的咒术师。
至于为什么不走明面上的公事渠道,据彭格列云守部队的对外人员解释,那是因为上面一层层报来报去太耽误时间,繁琐的表面工作实在太麻烦了,他们云守大人比起表面功夫,要更关注效率。
言峰绮礼心想也是,毕竟咒术界的上层出了名的脑血栓,就算其他人都乐得看笑话,但是对于个别情况,还真的需要咒术师才能解决这个时候与其等着那群惨烈身子入土的老头子慢悠悠传话,不如直接快点和过来干活的年轻人接洽,对谁来说都要快一点。
于是他不着痕迹地收起探究的眼神,隐藏了自身所有的魔力,神情自若地接近了那一群还是学生的年轻人。
是否与爱因兹贝伦有关,对于魔术界的了解有多少,察觉到的古怪气息都是关于什么就主要看,那个特殊的个体对于他的反应了。
***
我妻夏野一直都在关注狗卷棘的状况。
冬木的地下灵脉有可能激发普通人体内的魔术回路,不过更大的可能性是不激发,除非有着外物的刺激。
这个刺激可以是用来代替魔术回路的宝具礼装,也可以是作为御主才能拥有的三划令咒,甚至可以是与他人分担英灵的魔力供需联络,但是对于魔术回路不足以成为魔术师的人群来说,即便被激活,自己可能也无法意识到什么,只会在与之相关的地方出现不易察觉的情况。
『棘君是有变化的,冬木的灵脉起到了作用。』
目光从咒言师若有所觉,微微缩了一下的左手上挪回来,我妻夏野慢悠悠地在长风衣挡住的空间里甩了下尾巴。
『从开始激活,到能够显露,大概需要几天时间所以出来结果的地点可能在冬木,也可能在学校,我比较期望会在学校,因为学校里没有麻烦的魔术师。』
『时间差不多的话,应当也可以拿捏在那个时候,对于现阶段最麻烦的寻找已经有了眉目,而更为繁琐的事情由他人接手所以说,只要做到杀掉咒灵,就可以离开冬木了。』
十指交叉,脸色微微泛红,我妻夏野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扣紧的手指,指尖忍不住在手背上抓挠出干涩的白痕,湿漉漉的粉瞳里蒙上了浓郁的暗色与期待。
『而且而且说不定能赶上棘君的生日,把礼物送给棘君,再交换为棘君付出和我更亲密的关系,一定是超级完美的事情了吧?』
『很期待,很开心。』
我妻夏野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浓郁的期待,原因在于这次所谓的任务,在完成程度上出现了突破性的进展。
并再不是几个初出茅庐不清楚该做什么的二年级生继续像无头苍蝇般乱撞,窗那边没有提供的消息,在冬木本地,又一次前往未远川搜寻情况之前,由圣堂教会的代行者监督人作为沟通桥梁,联通了另一方同样目的有所重合势力的情报。
而且,名字听起来还有点熟悉。
同样在南欧呆了好一段时间的乙骨忧太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