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太你去当什么电灯泡,夏野嗓子哑了肯定不是因为生病,你昨天不是听到了吗?
这话说的有点没头没脑,不过别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乙骨忧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好像是突然间想通了什么,顿时从脖子一直红到了头顶,脑门都快冒烟了。
禅院真希和伏黑惠突然间掉了筷子,没听懂的钉崎野蔷薇还在纳闷地追问那是因为什么,吉野顺平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什么也没听到,虎杖悠仁奇怪地看了眼红成番茄的学长一眼,随后注意力就重新转移到了食物上去。
只有在场唯一一个成熟的大人砸了咂嘴,颇为复杂地感慨了一句。
未成年应该注意一下算了。
某不着调的银发眼罩教师喝了口汽水。
反正,棘也快成年了。
第62章 无论什么都可以
霓虹有着自己的一套厕所文化。
当然, 形式归类为文化或许对于部分情况(也不是没有简陋的洗手间)来讲有些超出,不过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日本对于洗手间的卫生要格外注重, 基本上都要干净到在里面吃饭也没问题的程度。
烤肉店又在繁华的六本木,实行会员制的餐厅再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 更何况还是成熟咒术师预备役们的聚会(祓除咒灵的工资还是比较可观的), 差不多是选择了口碑最良好的一家烤肉餐厅,预约制才定下了一个小包厢。
日式榻榻米的房间就已经格外清幽雅致了,而相当程度上被几乎所有人注重的卫生间环境, 更是有一种堪称豪华的星级待遇。
设施极其现代化,厕所的地面简直比人脸都干净,每个隔间的封闭性都格外良好,有着单独的洗手台与烘干器,甚至墙上还嵌着小瓶的挥发型香氛, 明明是厕所,但是空气硬是比外面都要清新。
狗卷棘的小臂横在胸腹前, 上面挂着他的咒高制服外套,外套垂下来的衣角一直能挡到他的大腿中段, 就算沉默地坐在了高级马桶盖子上,也搭在大腿上面,把所有情况都盖的严严实实。
之前在包厢里感觉很热, 烤炉隔着铁丝盘升腾着热气,怀里的热源动来动去也向他传递着热意, 胸前背后包括额头都冒出了细汗, 但当独自在卫生间隔间冷静的时候, 脱了外套的薄衫被空调一吹, 又吹得快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嗯, 但是,就算温度降了下来,也只是裸露的皮肤被吹得有点发凉而已,该热的地方还是很热。
于是狗卷棘沉默了两分钟,然后扶住了额头。
就算是非常现代化设施的卫生间,那也是公共卫生间,也没有配备淋浴烤肉店当然不可能给配备淋浴设施,大家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冲澡的。
所以现在要那么做吗?
狗卷棘的目光放空,盯着没有落点的空气,不动了。
虽然是独自在封闭的空间,但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窘迫,而且还隐隐有着奇怪的预感可能这种预感才是占了大头,直接导致了他抱有莫名摸不清想法地一动没动,而是一直坐在隔间里仿佛等着什么一样。
他在等什么呢?
可能连咒言师自己也不清楚这个答案,或者其实是心里难言的羞涩阻碍了往那个方向去想,即便想到了也慌乱地不敢承认,但就是身体非常诚实地坐在这儿等着,等到之后应该怎么办也不在考虑范围内,会不会失控也不在考虑范围内,总之一切都随着烤炉的热气升腾起,把脑子熏得晕晕乎乎的。
不过他的纠结也没纠结多久,大概也只有几分钟,隔间的实心门就传来了轻轻的叩叩声,然后是隔着隔音良好材质钻进来的,如果耳朵不好使就几乎听不清的棘君你在里面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狗卷棘瞬间就从耳朵根一直红到了脖子,他攥着外套的一角布料僵硬了两秒钟,然后才小声地回了一句鲑鱼。
隔间的门被落了锁,在公共卫生间进隔间会上锁是很正常的,不过有时候也碍于万一锁坏了会很麻烦的情况,就算是设施优异的地方也不会把厕所隔间的锁做的多么高级,简而言之,就是非常好撬。
『根本是只需要把铁丝伸进去,然后不用技巧地随便戳戳,门锁就被打开了嘛。』
我妻夏野心情愉悦地想着,然后把门推开了一个缝,隔着门缝和莫名闪烁的紫眸对视了两眼之后,才目光向下微微挪了挪,接着轻巧地侧身从门开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再毫不犹豫咔嚓一声落锁。
『虽然门锁拦不住我,不过用来拦拦别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密闭的空间里,只能听得见天花板排风扇的呜呜声,我妻夏野背靠着门,一只手还盖在落锁的旋钮上,另一只手在口袋里不知道攥着什么,冲着诡异沉默坐在马桶盖上的咒言师扬起一张貌似无知无觉的笑脸:
棘君,刚刚我就很担心了,所以紧张地跟了过来体温很高呢,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的话,让我来帮你呀。』
凡是经历过青春期血气旺盛时代的大人,都会很理解年轻人的尴尬情况。
毕竟那可是精力最旺盛的年龄段,别说怀里坐着一个人,就算怀里抱着根拖把,会出现尴尬反应的男子高中生也不在少数。
年轻人是最受不了撩拨的,青春期的男子高中生,每一个都有化身野兽的潜力,而抑制这种仿佛月圆之夜化为狼人情况的,就是让人敬佩的自制力了。
狗卷棘有时候还会苦中作乐地有点庆幸,幸好他是十七岁的时候才遇到的我妻夏野,幸好很快就要成年了,不然但凡再向前推一年就光凭借我妻夏野热情邀请的撩人功夫,那都是能把人憋出毛病来的情况。
就比如现在。
明明长着一张再纯真不过的脸蛋,脸上也格外擅长做出无辜的表情,长得娃气总是特别显小,又很会利用这一点优势,努力把它放大,就比如说我妻夏野明明是和他年龄相近,但只是看外表,再往低说几岁也没有人会怀疑。
总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
狗卷棘又有一种想要捂脸的冲动,他今天外套里面穿的是圆领衫,并没有竖起衣领挡住半张脸的功效,圆圆的蛇目纹就印在两颊,跟着脸颊一起泛红。
而且这种情况下,会造成他出现目前尴尬局面的罪魁祸首还在装作无知觉,一边不紧不慢地凑近,一边用疑惑的语气歪着头问他:
说起来,在之前我就注意到了,棘君刚刚可是很生疏地要与我隔开一段距离,很担忧会和我挨在一起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这种事是说得出口的吗?夏野分明是故意的吧。
狗卷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过还没等他说出什么鲣鱼干或者金枪鱼来反驳,眼前的粉毛就已经两颊绯红地凑到了格外接近的距离
仗着站立的高度优势俯下身,鼻尖快要挨上鼻尖,一只手越过肩膀撑在他身后,单膝跪在边缘的一小块马桶盖上,以一种极其占据优势的姿态整个撑在他上方,连天花板的白炽灯光线都挡去了大半。
然而,还没等银发的咒言师产生什么类似于惊讶或者羞涩的心里波动,下一刻,动作向来很快的我妻夏野就格外自然地微微错开鼻尖,用脸颊蹭了蹭狗卷棘的侧脸,然后理所当然地,甚至是理直气壮地扶着咒言师的肩膀,整个跨坐在了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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