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真希说,也就只有胖达的宿舍比较合适, 刚好胖达是咒骸,也没有什么会占地方的东西,煮锅之类的可以去隔壁取,棘的宿舍里都有。
如果是曾经的棘的宿舍,那么别说煮锅, 恐怕翻遍小厨房也只能找到一个泡面碗和几个饭团,只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自从夏野出现,棘连食堂都不去了, 可恶, 这就是养人妻的好处吗。
本来有想过要不要直接就在棘的宿舍, 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胖达趴在四角桌底下,把自己的熊猫脑袋从桌底的一个侧边伸出来,懒洋洋地说:
毕竟是门口摆了两双拖鞋的卧室,如果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不好了。
毛绒绒的熊猫咒骸几乎把桌底占得满满的, 某种程度上也相当于另一种意义上的被炉了, 围坐在边上的两个女孩子都可以把脚伸在毛绒绒毛毡的下面, 在温度渐凉的外部气温下, 这里暖呼呼的感觉让人想要叹息出声
钉崎野蔷薇舒适地趴在了桌上, 脸蛋贴着桌面,舒适地感叹道:这种感觉真好。
有着堪比被炉的胖达前辈炉,还什么都不用做,准备食材这种事完全交给了贤惠的伏黑和我妻,狗卷前辈还去隔壁给他们取橘子了缩在被炉里吃橘子,等着寿喜锅煮好,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虽然寿喜锅的准备过程也称得上非常简单,但是能够这样悠闲,也着实太舒服了吧。
是这样吗?野蔷薇是这样想的啊。
胖达突然懒洋洋地出声了:
果然还是没真正见识过我和真希可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钉崎野蔷薇茫然地抬起了脑袋:啊?什么准备?
和胖达默契地对视了之后,禅院真希用钉崎野蔷薇看不懂的怜悯眼神看了她一眼。
当然是吃狗粮的准备啊。
野蔷薇,果然是年轻人,还没尝过狗粮的味道这一次就留个好位置,让你尝个够吧。
四角矮桌,一面留给胖达探出自己毛绒绒的熊猫头,其它三面团团围坐着五个人。
桌子中央,寿喜锅在不停咕嘟咕嘟冒着泡,边上围了一圈的碗筷,在等待寿喜锅煮好的时候,可以把脚伸进熊猫牌被炉里,悠哉悠哉地吃橘子这本应该是格外舒适温馨的场景。
扒橘子的声音响起来,和寿喜锅咕噜咕噜沸腾的响声混在一起,钉崎野蔷薇木然地看着自己的正对面,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叹息有不甘有心累还有高浓度的酸气,仿佛刚吃了两斤柠檬。
就在她的正对面,隔着寿喜锅升腾而上的热气,嫩粉色头发的同学一脸认真地扒着橘子,并且手指灵巧地撕下橘络,然后掰下胖胖的一个橘子瓣,兴高采烈地转头,把饱满的橘子瓣递到了银发学长印着深色咒纹的嘴边,一脸期待地说道:
棘君,张嘴
鲑鱼。
钉崎野蔷薇:
腮帮随着咀嚼的行为一动一动,连带着两颊的蛇目咒纹也是,我妻夏野眼神热烈地盯着圆圆的蛇目纹,喉头动了动,他觉得嗓子有点干涩了。
『棘君吃东西的时候真可爱。』
他单手撑着半张脸,两颊飞上了病态的红晕,灼热的目光一直牢牢粘在深色的咒纹上,视线的热度几乎快要和寿喜锅冒出的热气媲美,就连旁边坐着的伏黑惠都觉得空气莫名滚烫起来。
『有点渴。』
『棘君嘴角的纹路好性感,好想接吻。』
我妻夏野吐出一口温热的吐息,上半身微微倾斜靠过去,柔软的粉色额发遮住了一点点视线,声音里像掺进了甜腻腻的棉花糖,他用软绵绵的语气问道:
棘君,橘子甜吗?
银发的咒言师似乎毫无所觉,已经对于这种热度超标的视线有了免疫抗体,表情格外自然地点了点头:鲑鱼。
是嘛,那真的太好了。
『橘子很甜的话,棘君的舌尖也会很甜吧?』
粉瞳仍旧盯着深色的蛇目咒纹,我妻夏野也掰下一瓣橘子,填进了嘴里,然后慢吞吞地咀嚼吞咽,酸甜的橘子汁刺激味蕾,唾液分泌增多,然后混着甜味被吞下。
灼热的目光完全毫不掩饰,光是看着就能猜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真正想吃的是橘子吗,吃的这瓣橘子是代餐吧?
禅院真希和伏黑惠眼观鼻鼻观心,专注地看着桌子中央沸腾的寿喜锅,眼神丝毫不乱放,吃狗粮已经吃出经验来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清了对方眼里的复杂。
(胖达:哦?我只是一只熊猫而已,熊猫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哦。)
只有刚刚意识到自己似乎噎了一大口狗粮的钉崎野蔷薇在瞳孔地震,持着筷子的手像得了帕金森一样抖啊抖,半晌,才咔嚓一声从中间裂了道缝。
可恶,混蛋啊!在这撒什么狗粮,有男朋友了不起吗?!!
一年级唯一的女生恶狠狠用筷子戳中一颗肉丸,然后塞进嘴里,愤愤地像在嚼狗粮一样用后槽牙恶狠狠磨着,眼神却很明显乖觉了下来,只牢牢盯着自己面前的碗,完全不再准备抬头。
所以说为什么要抬头!她算是懂了,为什么真希前辈和胖达前辈的语气那么意味深长,原来是因为对面在撒狗粮!
她才不要吃狗粮!
狗卷棘垂着眼睑,筷子上夹着一颗肉丸,在送到嘴里之前,突然悄悄地向侧面瞥了一眼。
我妻夏野的位置更贴着桌子,比他要稍微往前一点,是如果回过头来看他一定会被发现,但是自己偷偷用眼角看不会被注意到的地方。
额前的银色刘海能挡住大半视线,也能挡住别人注意他目光的落点,咒言师就这么有一种微妙的做贼心态,悄悄地盯住了粉发少年的脖颈。
夏野的脖颈比较纤细,颈后还垂着被蹭到稍微有点毛毛躁躁的粉红色碎发,看上去很软很好摸,紫眸里的目光闪了闪,他的手指忍不住动了一下。
后颈很白皙,摸上去的触感和想象中是一样的,他曾经验证过,又滑又细腻,好摸到让人忍不住想象咬一口会是什么样无论是印出红痕,还是渗出血珠,都是纯白画卷上抹开艳色的吸引力吧?
不过夏野喜欢穿他的外套,就算真的有,其实也不会被发现。
狗卷棘的思维在不由自主地向微妙的地方发散,他下意识磨了磨两侧偏尖锐点的利齿,才慢吞吞地继续咀嚼多加了姜碎的咸香肉丸。
夏野的脸蛋软软的,就像声音一样软绵绵,好像白色的棉花糖,咀嚼的时候会一动一动,脸侧能看到像小仓鼠一样细腻快速的咀嚼速度,然后再把嚼碎的食物顺着喉咙吞咽下去。
脸蛋很好捏,也是一只手就能捏住两颊,软乎乎脸蛋的主人尤其喜欢在贴贴的时候用鼻尖来蹭他的侧脸,过程中也会把柔软的脸蛋贴在他的侧颊上,那种感觉格外软绵,好像脸侧整个陷入了小块的棉花糖里,飘忽忽的。
还有喉结也是,夏野的喉结没有那么突出,不过也是有着一个凸起的弧度,吞咽的时候会动一动,连着两侧埋在白色皮肤下的筋络一起活动。
过于白皙的颜色总是适合搭配漆黑如果,如果可以横着束缚一条深色皮带,导致下意识吞咽口水而引颈活动喉结的话,那一定是
啪!
银发的咒言师突然用力拍了一把自己的脑门,在所有人都惊讶看过去的眼神中端端正正坐好,旁边的我妻夏野迷茫地举着筷子,问了一句棘君你怎么了,咒言师好像惊了一瞬,随即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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