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还想着勾结横滨的黑手党搞小动作,现在就又自信心膨胀起来,试图通过控制他的一个学生来控制另一个学生?谁给的那群老橘子皮的勇气?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想道。
如果不是咒术界暂时不适宜太大的变动,他真想直接就把那群腐烂发臭的老东西干掉不过现在还太早,不如先叫夏野去见见曾经和他情况类似的前辈,相信恋爱脑的夏野会和忧太好好相处的。
某种程度上也称得上用心良苦的教师,五条悟不急不缓地勾了勾一边的唇角,然后才仿佛随意一瞥,向着车窗外心不在焉看去
一阵烈马嘶鸣声宛如从虚空中透出来,毫无征兆地响起,顿时惊起了车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咦?池袋还有马吗?虎杖悠仁好奇地问道。
没人回答他,就连我妻夏野也把短暂地从纷乱的思绪里撤回了注意力,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赛尔提?』
嘶鸣声响起后,一辆漆黑的摩托车自后方追赶上来,与咒术高专一行人的车子并驾齐驱了几秒钟里,摩托车上,一个带着黄色猫耳头盔的家伙偏了下头,隔着贴了防窥膜的车窗,头盔的护目镜与五条悟的眼罩似乎是对视了一瞬间。
随后,漆黑的摩托车再次加速,很快就把他们甩在了身后,拐过一个转角后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是暴走族吗?
伊地知洁高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攥紧了手里的方向盘:
池袋这边不良团体比较多,有很多暴走族和混乱帮派,甚至还有闹出过大事情的独色帮
不是哦。
五条悟笑眯眯地打断了伊地知洁高的话:
只是一个都市传说而已。
后座上,我妻夏野单手撑着半张脸,另一只手举着手机,粉红色的瞳孔半敛,眼神也虚虚地落到了屏幕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他正好坐在和五条悟一侧靠车门的位置,五条悟心想,距离比较近,刚刚那个隔着车窗和头盔的对视,也看不出来是给自己的,还是给他的。
毕竟,头盔里是空的,根本捕捉不到无头骑士的眼神落点嘛。
没什么,不会影响到我们的。
五条悟风轻云淡地说:说不定只是路过打个招呼呢。
***
『池袋并不会有难以应对的咒灵,直接派出这么多咒术师,未免没有小题大做的意思,而且五条老师还刻意提醒了我要携带武器,也就是说』
我妻夏野瞟了一眼自己的几个同学,然后毫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
『是想要试探我的术式吗?』
因为夏野前一阵子一直和二年级一起活动,所以,为了让你们几个可以更加熟悉,这次的任务就由你们一起解决吧。
废弃的楼层外,银发眼罩教师目送着几个学生鱼贯而入,自己在外面泰然自若地挥了挥手:我去买手信了哦~
我妻夏野这才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手信啊要不要给棘君带回去手信呢?』
『棘君是咸派,对馒头糕点可能没什么兴趣,不过池袋的话,很有好评的饭团屋也是很多的。』
一想到这里,我妻夏野立刻就振奋了起来,迅速做出了决定,一马当先地穿过几个人,钻进了这层散发着污秽咒力的楼层。
『三级?准二级?什么都无所谓啦,快点杀掉这只咒灵,然后去给棘君买手信!』
『没有棘君充电,难过地快要死掉了好像一不小心漏出了一点咒力,希望这只咒灵不要躲起来吧?不然找起来很麻烦的。』
我妻夏野又把脸埋进衣领,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两颊蔓上了浅浅的红色,粉红的瞳孔在室内的昏暗光线下,给人一种会发光的错觉,头顶的呆毛晃晃悠悠,他有点不自觉地,体温也开始不着痕迹地升高了。
『棘君的味道好好闻离开棘君多久了?好像还只有几个小时,但是我觉得时间好长好长,好想快点回去。』
『感觉好烦躁,心脏里也痒痒的,咚咚咚跳的很快,连骨髓里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喉咙很干,有点渴。』
『好想,好想和棘君接吻』
唾液分泌不自觉地开始增加,我妻夏野吞了一口口水,然后点开手机里之前弹出的日记,指尖迅速地划过屏幕,目光也飞快掠过一连串没什么用处的日记。
在哪里呢,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在旁边三个同学越来越古怪的注视下,我妻夏野一边忍耐着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一边低声喃喃着,迅速着查找有用的未来信息。
『废弃的工作间是空的。』
『废弃的储藏室是空的。』
『废弃的大厅是空的。』
『还剩下废弃的楼梯间。』
『在前往废弃的楼梯间过程中,察觉到了伏黑同学的咒力,他似乎遇到了咒灵。』
『是楼梯间的方向。』
『电量80%。』
粉瞳慢腾腾泛上了一层灰色的雾气,颜色干净的粉色眼底已经蒙上了黯淡的阴霾,我妻夏野眨了下眼,视线停留在了日记的最末尾。
啊,好像,找到了。
***
喂,我说,他、我妻他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钉崎野蔷薇用手肘捅了捅伏黑惠的胳膊,声音有些紧张,在黑发少年把头转向她之后,还颇为夸张地点了点自己太阳穴的位置:
伏黑,他这里是不是不太正常?
有吗?
虎杖悠仁倒是没这么觉得,他一脸好奇地凑过来:我妻他现在不是很正常吗?
两个人都觉得这种话题带他没用,于是不约而同无视了他,伏黑惠刚想说不至于,但是抬头一看,走在前面的粉发少年啃着拇指,从耳根到两颊都泛着病态的红色,一副忍耐着什么的模样,还喃喃自语地嘀咕着听不清的东西,在这种阴暗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阴森,他顿时就犹豫了。
这这种情况,看上去的确不太正常,连咒力都外溢了,那种漆黑不详的压力隐隐约约弥散在粉发少年身后,看上去就像空中飘着稀薄的黑雾。
于是伏黑惠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言,迟疑道:我也不清楚
从今天早上,我就觉得我妻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