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么想得,但其实五条悟做得事正是夏油杰想做的,所以他也没有理由制止。
伏黑甚尔看着有趣,他无意打扰这三个人的爱恨情仇,他放开了羂索,在不远处的花坛边坐下,现在断了一条腿的羂索也逃跑不得,伏黑甚尔也一直在防备着。
羂索强撑着站了起来,他的尊严不允许自己跪着与这些人说话,羂索的后背不断冒着冷汗,但是嘴角却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
你们是怎么认出来我不是太宰治的。羂索脸上的肌肉像是瘫痪一般,失去控制,他的笑容就像是小丑一般,嘴角咧起的弧度都快要到达脑后。
那种夸张的笑像是被针线缝合凝固住了一般,五条悟和夏油杰瞬间沉着脸,拳头却握紧了起来。
不过,这些也不重要了。羂索的笑声从腐朽的身体中发了出来,夏油杰,你还真是好运啊。
羂索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本来,我想要的是你的身体,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拿到你会使用咒灵操术的身体,我大业必成。
夏油杰瞬间成为视线的中心。
天与咒缚、六眼、咒灵操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说起来,羂索所说的这些人都在现场,本应该成为他计划之路上垫脚石的几个人,此时却是他的催命符,说起来真是讽刺。
如果不是太宰治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现在所有人都应该在新世界相会了!羂索自知这次是逃不掉了,但是就算他要死,也要杀人诛心。
羂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你们不是想知道太宰治是怎么死得吗?
他炫耀一般抬了抬手,展示了自己的身体:正如你们所想,这具身体正是你们最爱的老师太宰治的。
羂索抬起手,手指抽搐,他撩起了刘海,抚摸着额头上的缝合线,见夏油杰和五条悟的眼中杀意愈发凝重,他笑得更开心了。
接下来的这一幕,五条悟与夏油杰恨不得自己戳穿自己的双眼,但是这终究只是幻想,心中汹涌着的愤恨与杀意侵蚀着他们。
羂索掀开了自己的脑壳,血色中夹杂着白色的浓稠粘液划过他的眉毛,随后是眼睛,再之后顺流而下,本应该是俊美无双的面庞,在羂索的操控下尤其怪异与狰狞。
真是的,非要让我亮给你们看啊!羂索控制表情能力像是失控的汽车一般,奔向了不知名的方向。
这家伙!这家伙!!
竟然敢这样玷污太宰老师!
看着五条和夏油杰一副想要将自己碎尸万段的神情,羂索毫不在意的说着:太宰治这家伙也是心够狠,放火烧山,将我们两个控制在里面,如果我想要活下来,自然只能用他这一副下了束缚的身体。
他那个时候可还有气息在的,可惜再也没有力气反抗。羂索唇角含笑,吐出的话语却像刀子一般打在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心上,我可是拿出刀子一点一点割开了他的脑壳,他应该能看到自己向外流淌的脑浆吧。
说起来,也要感谢啊,夏油杰。羂索挑着眉头,情绪愈发兴奋,如果不是你当年把太宰治引去了■■村,我怎会有机会拿到这具身体,你们又怎么有机会再见到一个死人呢。
是啊,你们应该感谢我。羂索大笑,如果不是我,你们怎么能够见到活着的太宰治呢。
羂索不断挑衅着最强搭档,说出的话也是像刀子一般不断在他们的心上划来划去。
五条悟拉住夏油杰的手臂:杰,冷静,他是在激怒我们。
五条悟显得尤其镇定,仿佛他的心是铁石做得一般,但是夏油杰却能感觉到五条悟抓住他手臂的手掌是多么炙热,抓住他手臂使用的气力是简直是想要捏碎他的骨头。
夏油杰抬眼与五条悟对视,他们在彼此的眼中都望见了深处熊熊燃绕的怒火,像是马上就要把人吞噬一般。
仅仅只是一秒钟,他们都清楚的了解到彼此对羂索的杀意。
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这家伙。
夏油杰朝五条悟微微摇头,紫色深邃的瞳眸幽幽地看着羂索。
恐怕是你被太宰老师算计,才这么痛恨太宰老师的吧。夏油杰冷笑,是你被太宰老师算计才对。
他虽然不值当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羂索的身体,明显是病弱的很,但是当年的太宰老师可是在东京湾漂一夜,第二天还能活蹦乱跳的狠人,他的身体怎么可能会这么虚弱。
结合刚才羂索说的话
是太宰老师约你去■■村,最后不得不放弃你的计划,使用太宰老师的身体苟延残喘的吧,以你的能耐,要是能从太宰老师的身体里出来,早就抛弃这具躯壳了不是吗?
夏油杰的话无疑戳到了羂索的痛点,羂索阴沉沉的望着他。
如果不是太宰治的阻挠,你的身体才是我想要的躯壳。
羂索蛊惑道:夏油杰,你的老师可是在替你啊
这番话也点到了夏油杰心中不为人知的心思,羂索无疑是觊觎咒灵操术的,如果当时自己入了局,太宰老师是不是就不会被这家伙算计。
五条悟也不是笨蛋,在羂索的一番坦白之下,他自然也明白,当年太宰治为什么要和他们定下束缚,自然是趴这家伙觊觎杰的身体,得不到也要烂锅里的心态。
原来那家伙在一开始就已经看透这一切,并且还替他们铺平了前路,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而那些肮脏的,危险的事情,都由他一人承担。
他们何德何能啊!
一旁看戏的伏黑甚尔看不下去了,直接一飞刀将羂索钉在了不远处的柱子上。
你们这两个都已经当教师了,怎会还和年轻时候一样磨磨蹭蹭的。伏黑甚尔挠了挠耳朵,惠那个小鬼在你手里,真得能学到好吗?
五条悟皮笑肉不笑:这就不用你这个老家伙操心了。
伏黑甚尔:嘁。
他举起刀对准了羂索:我和太宰治可是有束缚在,必须亲手杀死他才行,你们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动手了。
夏油杰笑着握住了伏黑甚尔的手臂:只要太宰老师的身体死亡就可以了对吧。
伏黑甚尔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脑袋里那团恶心的东西交给我们吧。五条悟不嬉皮笑脸的时候,到真是仿佛天生的神子,无悲无喜的神明。
对着太宰治的身体,他们还是有些无法下杀手,但是只要吧罪魁祸首从太宰老师的身体里拿出来,接下来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攒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怎么可能让仇人就这样死了呢,那不是太便宜他了。
我从不打白工。伏黑甚尔微微挑眉。
五条悟冷笑:钱打你卡上。
成交。
伏黑甚尔随即动起手来,鲜血溅了他一身,五条悟和夏油杰默默站在一旁,就这样看着伏黑甚尔杀死【太宰治】,但是他们谁都没有理由阻止。
因为太宰老师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太宰治也只是一个在读高专的少年,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和太宰老师就像是两个人。
或许,他们真得不应该在执着了。
伏黑甚尔看着短信中打过来的一千万日元,心满意足的锁了屏。
你们回去问问太宰治,什么时候给我打报酬,十几年前的债可还没还我呢,这么些年下来,通货膨胀还有利息都让我损失了不少。伏黑甚尔漫不经心地说道。
夏油杰和五条悟异口同声:他怎么会认识你,太宰他不是失忆了吗?
伏黑甚尔先是用看傻x的眼神望着两个人,随后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原来你们不知道啊。
伏黑甚尔觉得这件事愈发有趣起来,看起来太宰治从地狱回来这件事,他们两个完全不知情,不,应该说太宰治一直在瞒着这两个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