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伏黑惠也就是意思意思让大蛇吞一吞,术式很快就散了开来。
五条悟顺势低头,就看到水下隔着无下限试图销毁他靓丽沙滩裤的虎杖悠仁。
怎么就没点长进呢。五条悟抓住小老虎的脑袋拎出海面,看啊津美纪,我捞到一个小老虎,今晚吃烤全虎咯
不要啊
两面宿傩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这娃不行。
伏黑惠一如既往是最早洗完澡回到房间的。
他拿出伏黑津美纪送的相框左右看了看,甚至还放出玉犬给它们瞧上了两眼,想起以前拍的全家福似乎就是在海边旅馆。
趁着虎杖悠仁不在,伏黑惠从包里拿出小心存放的对方所谓的遗书,一打开就看到对方写一句划一句,大半张纸都是黑色划痕,看起来确实是写得慌慌张张。明明是对方塞给自己的,现在却有一种在偷看小朋友日记本的感觉,伏黑惠好笑地试图去辨认被划掉的句子,一个词一个词看着。
他看得专注,根本没注意到身边何时多了一个人。
看什么呢?你喜欢这种粉粉嫩嫩的?
伏黑惠险些一蹦,手里的信纸被伏黑甚尔轻松地夺了去,他急忙伸出手要取回来:哎,还我!
伏黑甚尔轻松地单手抓住对方的一只手防止其结印,同时将其附到那颗海胆头上,直接制伏一只手一颗脑袋。
上面一片漆黑,几乎没有一个能看得懂的句子,视线下移到最下,只剩下短短的三个字。
好きだ。(喜欢你。)
伏黑甚尔腿部刺痛,低头一看玉犬已经开啃了:噢,忘了这俩狗一直在了。
他松开伏黑惠,根本不顾对方的炸毛,一条腿拖着一条玉犬走到桌前拿起相框:有想放的照片吗?
伏黑惠表情别扭却十分坦诚地说:有。
照片在家里吧?
嗯。
那没事儿了,回家再换。伏黑甚尔说着将信纸折叠,把那句简简单单的表白放到相框中间装好。
伏黑惠疑惑道:你把它放进去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伏黑甚尔心情很好地说,当然是拿去公开处刑啊。
伏黑惠:??!
晚饭是好不容易整整齐齐的一群人。
五条悟大笑着摁住满脸通红泪眼婆娑的虎杖悠仁:哈哈哈哈这什么,这什么!!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啊!!!雅蠛蝶!!达咩!!!虎杖悠仁羞得整个人通红,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极了煮熟的螃蟹,不要把它放在饭桌中间!!不要!!五条老师不要拍照!!!姐姐不要!!
伏黑惠安静地吃了一口生鱼片,虎杖悠仁悲痛欲绝道:我不明白你平日害羞的点!你不哈子卡西吗!
伏黑惠不明就里,理直气壮道:为什么我要害羞?你写的又不是我写的。
好有道理喔。虎杖悠仁欲哭无泪。
七海建人见怪不怪地吃得起劲。
五条悟拿出手机,开心地拍下了第二幅全家福自己脸占一半的那种。
次日一早就要回五条家,伏黑津美纪应是玩累了早早就睡下,三个大人拿着扑克进了房间,此后寂静得像是开了帐。
虎杖悠仁身心俱疲地枕着《jump》躺在床铺上也不嫌硌得慌,伏黑惠却披上了外套。
虎杖悠仁抬眸问他:要出去?
嗯,出去吹吹风,晚上吃得有点多。伏黑惠说完,特地在门口停留,你来吗?
来。
晚上的沙滩人不太多,两个人就静静地走在海边,浪潮的声音很是让人惬意。
虎杖悠仁蹲下来,抠起一个小海螺,已经只剩下壳了。他将其举起,说:你看。
伏黑惠顺从地蹲下来,点头道:嗯,海螺。
又不是哄孩子。虎杖悠仁噗嗤一笑,将海螺抵到耳朵上,不知道能不能听到声音。
伏黑惠看着对方把还没拇指大的海螺抵上耳边,无奈道:你这太小了。小心点别刮着耳朵。
你知道吗?海螺有大海的声音。
不如说是共振引起的白噪音。
虎杖悠仁听了捶胸顿足道:童心!!我的童心!!
伏黑惠觉得头疼:你不是不要我用哄孩子语气吗!!
伏黑惠轻叹一声,站起身说:走了,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
谁知虎杖悠仁却仍然蹲在地上把玩着海螺,像是在看什么不可多得的宝藏,就是不愿起来。
虎杖?
不想回去。
伏黑惠一怔,对方很少有这种低迷的情绪:怎么了?
回去了又要散了。虎杖悠仁喃喃道,五条老师要继续去和他们周旋,娜娜明要接窗的任务祓除咒灵,师父也会去忙自己的事情。然后我们也会步入原来的轨道,保护着津美纪姐姐,准备后年到来的高专生活。
嗯,是啊。
然后呢?虎杖悠仁垂眸,说实话我有点迷茫。
伏黑惠回答他:然后咒术界会持续步入正轨,我们会在高专上五条老师的课,跟着七海先生去做任务,遇到禅院家的姐妹,乙骨前辈,还会认识更多的人,无论好坏。没什么好迷茫的,我们一如既往就行了。
视线中闯入一只手将海螺夺去,虎杖悠仁抬眸,看到星辰之下的伏黑惠用力一抛,空壳海螺很快就于黑暗中销声匿迹,也不知落到了大海的哪里,会被潮水送回沙滩,还是会被离岸流带去更深更广的汪洋。
他重新看向伏黑惠,对方逆着月光而立朝他伸出手来,明明脸已经逐渐淡去婴儿肥,一双绿瞳却干净得一如儿时初遇。
变了,也没变。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和你活下去。伏黑惠说,你说要成为最强,这句话我一直记得。因为我对此深信不疑。
虎杖悠仁回忆起来,他似乎说过不止一次。而其中一次,就是儿时在伏黑惠面前打着哭嗝说的。*
他终于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眯着眼睛笑得可爱却不失可靠。
然后,他握上伏黑惠的手,被对方拉起来。
嗯,我会的。
他说。
【全文已完,青春永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