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汐摇摇头，“还是这边。”手上稍稍用力，又把大型犬牵了回来。
他很多地方都和少天很像，一样乐观阳光，一样充满少年感，或者有点孩子气……
但孙翔，总让她觉得有点累。
“孙翔，好晚了……叫外卖好不好，我想早点睡了。”
她抓着他的手，有点期盼的看着他，也算是暗示他晚上别再折腾她了。
但显然孙翔没领会，那我先送你回去？
说到这个程度他自认为已经足够贴心了，所以也就完全不明白这一晚上喻文汐在跟他别扭什么。
她自然不可能让他觉得既迁就了自己又尽了一个男朋友该尽的职责，于是加倍包容的陪他吃宵夜陪到了凌晨。
回了孙翔家她有点严肃的拒绝他滚床单的请求，孙翔又联想起吃饭时候她刻意爱答不理的样子，这才想明白喻文汐一直在和自己摆脸色，可惜她性子实在是太浅，不开心也几乎从不见起伏。
“孙翔，起来吃早饭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法单纯的把这样和他相像的大型犬完全当成炮友，在他家留宿的时候，只要她早上还能起得来，就会给他做或者买些早饭。
“昨晚那么晚才睡……不起。”
孙翔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被子里。
“一起睡下的我都起来了，乖……翔翔最乖了。”
喻文汐自认为和孙翔没有那层男女朋友的关系，也就几乎从不和他这样腻腻歪歪的说话，但潜意识的判断他这样的习性……万一吃这一套呢？
至少……少天肯定是吃的。
一米八高的男人挣扎了一下，露出小半张脸眯着眼睛看了会儿喻文汐。
“好了……起来了。”说完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勾着喻文汐肩膀。
“我可拉不动你，自己起，我去盛早餐，要喝牛奶还是豆浆？”
喻文汐拍了拍他的手，“昨晚你都没洗漱，先去洗个澡吧？”
“嗯……”
孙翔迷迷糊糊的在她肩头蹭了蹭，这才不情不愿的钻出被窝。
“牛奶还是豆浆？”
“豆浆……”
“你吃你的，我帮你吹头发。”
孙翔比黄少天要随意一点，洗完澡经常就穿着条内裤满屋走，也几乎不怎么吹头发，看得喻文汐很是操心。
被照顾的大男生咽下生煎又低下头配合她吹头发的动作，顺便喝了口豆浆。
“文汐，你这样，我更没法把你当炮友了。”
喻文汐没搭话，只是顺势揉了揉他蓬松柔软的头发。
后来一次她在床上一边哭着一边对孙翔说。
“你陪着我，这都是我该做的。”
当时他还不太懂她的意思，直到她彻底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他再回忆起这些种种，才隐约想明白她为什么哭，又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她的世界狭小拥挤，容不下他，事到如今就算去责怪她的利用也没什么插足的余地，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但喻文汐从来不曾亏待过他，也没有除他之外的任何异性关系，这也就让他的惋惜更多，愤怒更少。
他不知道后来她去哪了，又过了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要不是喻文州时不时往S市跑，他都要以为喻文汐是不是已经死在外国了。
不只是喻文州，自家队长也奇怪，副队也奇怪，他软磨硬泡江波涛很久才套出话来。
原来她病了，住院很久了。
每每念及她的好，孙翔都要为此心里难受上一阵子，再试探性的望向周泽楷，最后败兴而归。
她也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起也只有那么短短几个月，在队长明确和他说了不要亲近前蓝雨队员和蓝雨队长的妹妹之后，他就更难开口了。
他最后一次见喻文汐是什么时候？
就是医院那个瘦得几乎只剩骨架不愿见人不肯说话的柴火吗。
孙翔想学叶修一样点根烟，可一想到喻文汐的样子就叹了口气打消了这念头。
想她，不想她，都烦。这烟要是点了，也一样，都烦。
“队长，我要去看看她，不准我也要去。”
他特意选了个大家都在的时间让他同意，就是想让周泽楷没法私心再阻拦他。
“训练结束，我带你去。”
几星期前让队长带自己见她的时候还算勉强同意，现在……
孙翔看得出周泽楷的心思，更明白喻文汐的意思。
“好好照顾自己，我先回去了，有事有我……和队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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