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接连不断的变故出现之前,心腹是这样认为的。
Hayato是一个白发绿眼长相精致的男孩,穿着昂贵的儿童西装,要是走黑市交易,这样的顶级好货色能卖不少钱。只可惜,首领只要他的命,还没有人敢在首领的命令下阳奉阴违。
可是,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男孩,面对手持枪械的黑手党,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不是求饶,而是一掏口袋,掏出两根彩色铅笔。
还未嘲笑这小少年居然试图拿彩色铅笔当武器的时候,Hayato一扯笔头,然后用力地掷向他们。
看着在半空中翻滚着的彩色铅笔一端冒出火星,发出嘶嘶的声响,终于意识到什么的那两个黑手党杀手顿悟了,但也晚了。
他们居然被一个孩子用两根伪装成彩色铅笔的炸弹给炸伤了。要不是彩铅笔炸弹的威力不大,他们两个极有可能因为疏忽而丢掉小命。
而在他们被突如其来的爆炸伤到的时候,Hayato一扭头,人已经跑了。
到底是黑手党家族的小少爷,不管年龄多小,Hayato明显受过到一些训练。离家出走的时候,自然要带上一点防身的东西。
只可惜,彩铅笔炸弹的威力不够大,见了血的黑手党杀手眼珠子都红了,快跑两步,很快就将Hayato堵在小巷子里。
眼见着就要扣动扳机,干掉这个小兽似的男孩时,又一个银色头发的男孩窜了出来,将手中的木制短刀当成棍棒,轮起来就打飞了那只手枪,然后对着那两人的脑袋发动了暴击。
虽然压上了全身的重量,但小孩子能够打出来的暴击威力有限,虽然将那两个黑手党杀手打得头破血流,但对方并没有直接倒下。
银发男孩当机立断,抓起Hayato就跑。被削弱了50%战斗力的两个黑手党杀手在后面追,枪声不断。但每一次他们都能够跑到子弹打不到的地方,幸运得让两个黑手党杀手怀疑自己的射击能力。
眼见着要追上人的时候,又一个男孩跳出来,这一次终于不是银发的了。
有着深蓝色凤梨发型和异色双眸的男孩kufufu地笑着,鄙夷无比地说了一句肮脏的黑手党,下一秒,他们就直面了地狱。
一发幻术秒杀两个残血的黑手党杀手,六道骸看向还抓着Hayato手的沢田纲吉,沉着脸,不怎么高兴地道:阿纲,这小鬼是怎么一回事?日语
看着对方银发绿眸一看就本地人的长相,六道骸特意用了日语。
居然差点伤在两个黑手党渣滓手上,六道骸偏心偏得明明白白,当然不可能说沢田纲吉,或者说,当着别人的面说沢田纲吉。所以,除了那两个渣滓被他直接幻术弄残后,剩下就是要用言语引导沢田纲吉跟他一起嫌弃这个不知名的家伙。
骸哥。沢田纲吉心中没有那么歪歪绕绕,听到六道骸用日语,他也下意识用日语回答道,他们想要伤害他。
至于他是谁,沢田纲吉也不知道。他只是看到了那两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举着枪想要杀死一个孩子,心理年龄十八岁一心想要当警察的沢田纲吉正义感爆棚,脑袋一热,他就冲了出去。
谢天谢地,被鹿惊老师吐槽为野兽一般的直觉在逃命上也很管用,就是他们的胳膊腿儿太短了,跑得不够快,这才被他们堵住了。
好在六道骸及时赶到。
非常感谢。
标准的日语让六道骸和沢田纲吉同时扭头看向被救下来的男孩,明明长着一副外国人长相,但他的日语非常流利。沢田纲吉虽然会意大利语,但在外国土地上听别人说母语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非常亲切等等,是不是亲切过头了?
银发绿眸的男孩目光灼灼地看向沢田纲吉,一点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六道骸。他看向沢田纲吉,仿佛正直面一个难以想象的美好奇迹,让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雨几乎溺毙心底所有一切的土壤上渐渐泛起绿意。
啊,是天空。
阴雨连绵的天空亮了起来,是初升朝阳时的橙色光芒。
白发男孩舔了舔嘴唇,有些紧张地道: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我是隼人,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GokuderaHayato,他还记得他三岁之前每年只能见到三次,但会教他弹奏钢琴的大姐姐,他本该称为母亲,姓氏为狱寺的女人。她曾经笑着跟他说,他名字的Hayato,日语是隼人的意思。
离家出走,决意跟那个害死了他母亲的黑手党家族一刀两断的他毅然选择了母亲的姓氏。
是了,从现在开始,他只是狱寺隼人。
他看向沢田纲吉,一字一顿:请让我追随您的脚步。他半跪下身,语气格外认真地道:请您指引我前进的道路。
他有一种直觉,只要跟在这个人身后,他的天空就不会黯淡下来,也不会迷失他的道路。
沢田纲吉:!!!
等、等等啊,你在说什么东西啊。沢田纲吉差点跳起来,棕眸瞪得溜圆,他这是诱拐小孩子了吗?这一定就是传说中诱拐小孩子吧,这是犯罪啊。
沢田纲吉如今染成银色的头毛都要炸开了。
不行我反对你做梦!六道骸一把扯过沢田纲吉,将他往自己身后一推,异色的眼眸含着戾气,瞪向狱寺隼人:你想都别想!!!
骸哥!沢田纲吉没忘记他和六道骸已经是成年人了,虽然轮回之眼的世界不给他们年龄认证。这态度,这语气,不是在欺负小孩子吗。不行,骸哥不能这么干。
沢田纲吉连忙将六道骸往自己身后推,然后冲着狱寺隼人拼命摆手:你快起来,你你你、我啊,对了,救了你,不是,救了我们的人明明是骸哥啊。
即使要感谢,也应该感谢六道骸吧?
我不需要。六道骸立刻说道,我那是为了救你,至于这小鬼,我管他去死。
狱寺隼人立刻看向沢田纲吉,目光炯炯:您都听到了?不管是之前那一次还是刚才那一下,都是因为您,我才能够获救。请您给我一个跟随在您身边报恩的机会。
说着,狱寺隼人低下头,姿态无比驯服。
六道骸:
现在捡回救治恩人的身份还来不来得及?
沢田纲吉一脸窒息,这孩子才多大啊,到底是跟谁学的。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搞这种追随啊效忠啊之类之类的玩意儿。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尴尬得快窒息了。
呀咧。一个隐带笑意的声音响起,鹿惊靠在巷口的墙壁上,慢吞吞地道:是我回来得不是时候吗?
鹿惊老师!!
沢田纲吉看向鹿惊的目光宛如看到天降的救星。
您是首领的老师?狱寺隼人立刻向鹿惊行礼,在下狱寺隼人,从今天开始追随首领大人。请多指教,鹿惊先生。
不不不不沢田纲吉连连摆手,狱寺君,你不要随随便便就做出这样的决定啊。什么首领,简直这是黑手党游戏吗?还是幼儿团版本的?
我以后可是要做警察的人!
沢田纲吉大喊。
不愧是首领大人。狱寺隼人立刻鼓掌,整条小巷回荡着这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机械单调的重复中透着难言的尴尬,但当事人却并不这样觉得,反而一本正经无比严肃地道:从现在开始,在下的目标也是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在下一定会成为首领,啊不,长官最优秀的左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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