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早衰哦!
最后,他轻飘飘地总结。
安室透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浓密的金发,嗯,很好,没有脱发现象。
等一下,按照这个理论来说的话,gin那个家伙一定是摸鱼了吧?!
要不然,按照对方的工作强度,他怎么还能拥有那一头银色长发?
安室,有新客哦!
这就来。
来自店长的召唤将安室透飘走的思绪拽了回来,他低头对两个同样仰着脑袋,目光落点都在他脸上的少年笑了笑,没忍住挨个摸了摸头,我先去帮忙,回头再说。
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乱步晃了晃脚,扭头问:你觉得怎么样?
三日月没出声,好像被手挽着手出现的两个女孩子吸引去了注意力。
他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刚才,国木田是去处理了那个女孩子吗?
那个本该在云霄飞车上,利用飞车的高速,把出轨恋人的脑袋割下了的女孩子。
不是处理,是劝解。
乱步很认真地伸出一根食指,在三日月面前摇了摇,不过,女孩子还真是坚强呢。
三日月看了看她脸上没覆盖掉的泪痕,点了点头。
之前,一定哭得很厉害,所以,连化妆品都没能完全掩盖住。
可现在,她已经能和好朋友高高兴兴、轻轻松松地点上一大堆甜点了。
他若有所思道:之前明明杀人的心情很坚定呢!
只是被阻止了一次,就彻底放弃了吗?
冲动型犯罪就算了,被阻止之后,的确很有可能直接放弃。就像是自.杀过一次的人,不一定会有进行第二次的勇气。
但是,像这种冷静地做好计划,甚至连之后自杀的药物都已经准备好,想要一同赴死的心情可谓是相当坚定的人,哪有可能那么简单就放弃自己的目标。
所以说,人类真的很有趣,痛痛快快哭过一场之后,就可以放下过往,向着未来大踏步前进了。
乱步伸出勺子,去挖三日月杯子里的奶泡,有时候,看看生命的光芒也不错吧!
三日月连忙伸手,将自己的杯子护在胸前,警惕道:你自己也有。
偷挖失败的乱步遗憾地缩回爪子,遗憾:我的喝完啦!
他眼疾手快地拽住从他们这一桌经过的服务员小姐姐,脸上自然地露出一个讨喜的笑:再来一杯奶盖乌龙茶,多加两份奶盖!
还竖起两根手指。
服务员小姐姐:你就直接点三份奶盖好了,茶都没了。
不远处的国木田立刻阻止:不行乱步先生,你今天的糖分超标了。
乱步就当没听见,拽着服务员小姐姐的围裙,相当坚持。
三日月火上浇油:我也要我也要,还要加甜甜的麻薯。
刚才还看透世事的中原中也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想都别想,我绝对不要半夜再爬起来背你去找牙医了!
他也不喜欢牙医啊!
没人会喜欢牙医吧!时年十五岁,虽然已经非常沉稳,但依旧有不愿意去牙医,而试图更改父亲记事本黑历史的国木田独步浑身一僵。
被拽住的服务员小姐姐认真考虑:要不,围裙摘下来,她逃吧!
所幸,已经完成新客点单工作的安室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立刻过来解救了她。
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卷进高智商修罗场的安室透坚定拒绝:不行哦,你们今天已经吃了很多甜食了,主食会吃不下的。
三日月积极举手:我拿组织情报换。
啊,你偷跑。乱步立刻拽住安室透的袖子,手法和刚才拽小姐姐的围裙一模一样,我也行!
所以说,组织要倒在他的甜点上了吗?
安室透露出疲惫而梦幻的表情,他的目光落在国木田独步身上,幽幽道:你家社长知道吗?
关于你们家的猫一盘甜点就能拐走这件事。
第67章
75
中原中也和国木田独步很快就带走了开始无理取闹的三日月和乱步。
动作熟练地让人心疼。
目送他们离开的当晚, 安室透久违地接到了公安那边的主动联络。
横滨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先生向您表示歉意,并表示如有需要,可向侦探社进行委托。
他的卧底联系人风见裕也一板一眼地将官方措辞给念了一遍, 然后忍不住闪着憧憬的目光,问道, 降谷先生是遇到江户川先生了吗?
如果下一次有机会的话, 能给他要一张签名吗?
这句话,因为看到安室透突然心累的眼神, 而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
他收起对乱步大人的崇拜, 脸色凛然起来:降谷先生,是组织那边出问题了吗?
那倒没有。
安室透神色复杂, 他嘴开开合合半天, 最终只是眼神放空地叹了口气, 只是有点感慨。
还有点心动而已。
不过这就不必和风见裕也, 说了他也不会信, 还会破坏江户川乱步在他心中的形象。
想到这里, 他脸上露出一个堪称包容的微笑,拍了拍手下的肩膀:以后能再见到的话, 我会替你向乱步先生要一张签名的。
告别了双眼亮晶晶的风见裕也, 安室透收拾收拾, 按照gin发的邮件,去了上面给的地址, 到了那边,才发现是一个训练基地。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据点已经用了不少时间了, 然而, 作为公安的零、同时又作为组织情报人员的波本, 他却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虽说,在组织各有各的负责范围,但老实说,有点不爽。
主要是作为公安,却完全没有发现组织东京附近的废弃工厂里,堂而皇之地建立起人才培训基地的无力感。
该督促一下几层,加强对废旧地区的巡逻了。
走进大厅的时候,他这么想着。
然后直直撞上了缩在大门边上,浑身上下都挂满了阴影的vodka。
即使被撞到了,vodka也没像以前那样,警告两句,或对熟人那样,调侃两句,而是继续一脸放空,丧得肉眼可见。
安室透和他倒没什么特别的交情,他不讨厌这个大个子,毕竟vodka在一众病得各有风格的核心成员中算得上是正常人。
所以,他顺口就扭头问了一声:这是怎么了?
坐在沙发另一边,拆了枪,一个部件一个部件慢慢擦拭的gin露出了一点嫌弃的表情,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