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沢润二不说话了。
琴酒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突然狠狠掐住了水沢润二的脖子,水沢润二立刻挣扎起来,两只手推搡着琴酒的手,琴酒的手却纹丝不动,死死地卡在他的脖子上。
“逮着一个人就想往上爬,也不看看对象是谁。”琴酒手上用力,另一只手却轻松地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似乎根本就没有将水沢润二的性命放在眼里。
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弄死水沢润二。
想要爬他的床?琴酒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胆的,就连苏格兰都只敢模棱两可地和他说想要进屋喝杯茶。
“再有下一次,我会杀了你。”琴酒松开了手。
“咳咳。”水沢润二捂着自己的脖子猛咳了起来,琴酒的力道很大,他的脖子甚至都出现了淤青,刚刚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再看琴酒的时候,水沢润二眼神中的暧昧与挑逗已经消失不见,眼神中再一次充满了初次相见时的惊恐。
琴酒靠边停车,没有说话。
水沢润二自觉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慌得几乎是连滚带爬。
琴酒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停在了一家首饰店,选了一款蓝宝石的手表打包带走,同款的手表他买了两块。
到家之后,苏格兰依旧站在客厅和一堆桂花糕相看两不厌,琴酒随手将包装精美的首饰盒丢给他。
“你的。”
苏格兰有些意外,打开后惊喜:“是手表,谢谢老板。”
听到“老板”两个字,琴酒“嗤”了声,问他:“老板不在家的时候,你有没有乱翻老板的东西?”
苏格兰:……
他的笑容僵了僵,然后立刻否认:“怎么可能!”
苏格兰这会儿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当然翻了,而且还非常确定自己的小动作已经被琴酒发现了,那个小木箱中没有任何机密的情报,只有一堆无用的干花,琴酒不会在卧室里放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所以那根本就是个诱饵。
里面有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也证实了他的想法:别碰我的花,苏格兰。
琴酒他,恐怖如斯!
他早就设置好了陷阱,只等着他往里面钻,甚至就连今天那个小明星打电话过来都很有可能是琴酒提前安排好的,毕竟他那样擅长策划,策划出这样一个陷阱根本不算什么。
琴酒在试探他的忠心,是因为他之前和朗姆的人接触过,所以琴酒还不太放心?还是说他的身份已经暴露?
苏格兰不敢去想,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谁成想琴酒问了一句后便不问了。
苏格兰将手表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问:“合适吗?”
“很合适。”琴酒点了点头,手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面还有另一块手表。
真漂亮啊,蓝色的宝石佩戴在白皙的手腕上,很适合苏格兰,那就一定也适合高明。
“怎么想起来给我买手表?”
“只是觉得你很适合。”琴酒在说谎。
他上一次去长野弄伤了高明的手腕,现在大概已经痊愈了吧,不知道高明是不是还在生气。
高明又开始给他发短信了,所以说……不生气了?
那个人永远这样,很多时候不需要人哄,自己就可以把自己哄好。
“就是想送你块手表。”琴酒注视着苏格兰的手腕。
苏格兰皱了皱眉,问他:“琴酒,你在透过我看谁?虽然我们并不是情侣关系,但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
“哦。”琴酒听到了,但他不改。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苏格兰更合适的代餐了。
他不吃,只看看都不行了?
“就一直戴着吧,挺漂亮的。”琴酒叮嘱了一句。
苏格兰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眉宇间闪过几分凌厉,表面上却很轻快便答应了,回了自己的安全屋后立刻将手表彻底拆开检查。
没有窃听或发讯器,似乎就只是个很平常的手表。
真奇怪,苏格兰看着桌子上的一堆零件茫然,难道琴酒没对手表动手脚?
像是手表这种精细的东西,外行人拆开容易,想要组装上就难了,所以第二天当苏格兰光着手腕到训练场的时候,琴酒朝他的手腕处瞄了好几眼。
“戴着训练不方便。”苏格兰只能这样说。
“嗯。”琴酒看似没有追究,却将苏格兰在训练场摔翻了好几回。
苏格兰有段时间没和波本联系了,两人分别在琴酒、朗姆的手底下做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勾心斗角。
苏格兰能感受的出来,琴酒和朗姆的事情完全没有过去,不知道哪天便会来一次大爆发。
时间转眼进入了十一月份,六号这天,苏格兰和波本不谋而同,各自穿戴好伪装出发,前往萩原研二的墓地前祭拜对方。
今年第一个到的是伊达班长,不同于他们卧底每一次来都需要冒着暴露的风险,虽然伊达航和松田阵平偶有忙碌,但总是最先到的。
波本和苏格兰到场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心情是这段时间从未有过的放松。
这里脱离组织,身边是自己的同期和幼驯染,不用担心会暴露身份。
“松田还没来吗?”波本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