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身体一个起落,紧接着宛如受到惊吓般缩进了被子里,用双手紧紧扯住被子,脑袋用力埋在了苏格兰的胸口。
长长的银发留在外面,柔顺浓密地宛如瀑布,被子里的人似乎还在微微颤抖着,只露出半边白皙的肩膀留在外面。
踹门进来的fbi瞬间傻了眼,眼看着“女人”的肩膀落在外面,被他的男人连忙用被子遮好。
“你们要做什么?”苏格兰的反应也极快,立刻露出愤怒的表情朝几人吼,同时丢出了身后的枕头:“滚出去,都滚出去!”
“抱歉,这位先生,打扰了!”即便fbi的行事风格向来强硬,此刻却也还是理亏地连连道歉,连忙退出去为他们关好了门。
fbi的人离开了,苏格兰却仍旧惊魂未定,声音都有些发颤:“他、他们走了。”
“你在怕什么?”琴酒抬起头,银色的发丝静静地散落在苏格兰的颈部、胸口,青年的眼中带着几分玩味儿,语气恶劣:“别多想,我喜欢成熟的。”
像是苏格兰这种小嫩草,食之无味。
琴酒走到一旁穿好衣服,苏格兰这会儿才像是终于缓了过来,咬着牙齿挤出一句:“我有没有成熟,你不如自己试试看。”
琴酒猛扭头,看着苏格兰的眼神复杂极了。
苏格兰不甘示弱,仍旧咬着牙齿梗着脖子和他对峙。
琴酒被气笑了,小家伙小归小,还挺不服输的。
两人等fbi的人搜过这一层之后便迅速离开,以免他们反应过来后再调转回来检查,外面果不其然也有守卫,被琴酒和苏格兰一人一个打昏了。
开着租来的车子,两人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距离宾馆越来越远,开车的苏格兰先声夺人:“琴酒,我们两个做任务,为什么信息会泄露?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如果我做了什么,就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宾馆等死。”
苏格兰抿抿嘴唇,他当然也明白不会是琴酒,只是担心琴酒对他起疑才质问的。
“我知道是谁。”琴酒冷笑。
“谁?”苏格兰表情一肃,眼神仿佛覆盖了一层坚冰,浑身杀意弥漫。
可是紧接着,他便因为琴酒吐出的一个代号偃旗息鼓。
“朗姆。”
苏格兰的表情变得难以置信,组织里的二把手为什么要害他们?
“朗姆的目标是我,你不过是个添头罢了。”琴酒语气随意,心底却已经想要将朗姆给千刀万剐了,那家伙平日里找他麻烦也就罢了,如今竟然在任务上添堵,还波及到了苏格兰,这直接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于是,琴酒掏出手机,向先生发消息汇报了这次的事情。
他不好过,朗姆也别想好过。
次日,波士顿的公园街教堂,琴酒很快完成了秘密交易离开教堂。
他上了车子,面色不善地命令:“开车。”
苏格兰一边打量着琴酒的表情一边发动了车子,欲言又止。
“先生回了话,说这件事情是朗姆手底下的乌苏酒不小心泄漏,乌苏酒已经被处死了。”琴酒没有等苏格兰询问便开口说明。
苏格兰错愕,“只是普通代号成员的话根本就没有权限知道这件事,乌苏酒是怎么知道……”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他明白琴酒在生什么气了。
这件事情明摆着就是朗姆所为,对方却随便丢出一个人来背锅,最关键的是先生竟然默许了。
琴酒的脸色阴沉极了,他也的确是在生先生的气。
他为了组织出生入死,哪有任务往哪跑,就和个轱辘一样各国的转悠,就差天上地下海里边都去一趟了。
结果先生竟然偏袒朗姆。
资源给他、权力给他,现在他随便丢一个人出来背锅,这件事情就算完了?但凡琴酒昨晚反应慢一丁点,他和苏格兰都要被fbi给逮住,一个都跑不了。
这样明目张胆的破坏任务、谋害同僚,竟然就这样潦草地揭过去了?
“苏格兰,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琴酒身上的气压依旧很低,语气也带着森然的寒意,不像是在邀请,倒像是在命令。
苏格兰虽然没有得罪朗姆,但经此一事,他肯定也会被朗姆针对。
以朗姆的性格,不会让一个对他怀恨在心的人活下去,要么苏格兰跟着他,要么苏格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朗姆的人给弄死,所以琴酒的确不是在让苏格兰选择。
苏格兰却还试图讨价还价:“琴酒,你这么一句话就想让我跟你,也太……”
“你没有拒绝的资格。”琴酒冷冷扫了他一眼。
苏格兰张了张嘴,很快又闭上了。
“从明天开始,你不准接任何任务,有人追责就说是我的命令。”
“为什么?”苏格兰问,然后不出意外的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回国之后,琴酒没有选择回家,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喊上伏特加拎着炸弹去炸了朗姆在东郊的一处仓库。
漫天的火光中,琴酒漫不经心地点上了一根香烟,然后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给先生打电话请罪。
作者有话要说:
琴酒所说的意思:我喜欢成熟的(指高明)。
苏格兰认为的意思:嫌弃我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