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毕竟这一开始就是我的任务,自然是要做足准备的。”苏格兰看了眼波本手边的衣袋,弯眼笑笑。“这个是给我的吗?”
“当然,你的号码我还记着呢。”波本把衣服递给他,看着苏格兰把身上那件沾血的衣服换掉。
之前他们两人的体格差不多。
在警校的时候衣物还会经常换着穿。
但是毕业之后,诸伏景光被警视厅送去美国精习,为了迎合那边的作息和训练时间,体格也跟着逐渐开始欧美化的强壮起来。
衣服有点紧,但无伤大雅。
“多谢。”苏格兰扔掉自己的脏衣服,起身活动了一下。“orianko呢?”
“噢,我给贝尔摩德打了通电话,说你的车在这次任务当中被沙赖组拖走、我的车也还没修好轮子,所以她刚才亲自过来把orianko接走了。”
“这样……”
苏格兰晃了晃自己的右手臂。
伤口附近还是有些疼得,沁了药水的地方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行着酥麻酸痒。
那个女人低着头,在上面轻轻吹气的样子。
真的很容易让人大脑一片空白。
差一点,她就亲吻上去了。
*
川合里野坐在贝尔摩德的副驾驶座上,满脸不高兴地嘟囔:“你最近不是很忙吗?干嘛跑过来接我啊,我又不是不能自己回去,真烦人。”
她还想跟苏格兰再进一步交流呢。
这老太婆一点眼色都没有。
“我再不来,朗姆就要过来处理你的。”贝尔摩德伸出手指,戳着川合里野的脑袋。
一下一下,把川合里野的脑袋戳得像是不倒翁一样来回摆动。
“我说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把朗姆当回事儿了,这次任务是你弄伤了金巴利、要死要活非要接手的吧?接手之后又开始擅自行动了吧?你知道今天晚上,你在【蔷薇夜】里做的那些事,给组织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吗?刑事部的人都开始着手调查了!你个呆瓜!”
“混账,是波本告的状吧!”川合里野骂道。
“跟波本没关系!是组织里其他的情报员告诉朗姆的,说今天晚上沙赖组的头目差点被刺杀、绑架,沙赖六合已经知道有人拷贝走了自己的流水记录。我们原定计划是准备悄无声息的勒索,但被你打草惊蛇了!蠢货!”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打草惊蛇的?说不定是波本、说不定是……”川合里野闭了嘴,没好意思说出苏格兰的名字。
“苏格兰稳重、波本谨慎。只有你这家伙不稳定,除了你还能有谁!”
“瞧啊瞧啊,你真是一点都不信任我。”川合里野嚷嚷着,倒打一耙。
“少在这里跟我叫唤,你就说到底是不是你吧。”
“是我又如何,你们跟我说的时候就是说要拿到洗钱的证据,现在拿到了不是吗?管我用什么手段啊!”
贝尔摩德被气的有一分钟没说出来话:“如果有一天我死亡了,一定不是寿终正寝、也不是被红方枪击、更不可能是被组织处理。绝对是被你死气!绝对!!”
川合里野嘁笑了一声,小声嘟囔:“还有可能是为了保护你的angel被杀。”
前四次轮回中,贝尔摩德就是最大的那个二五仔!
组织灭亡跟她有很大关系!
这个老太婆不知道从哪儿认识个了红方小妹妹,还亲切的称呼人家“angel”,为了那个小妹妹赴汤蹈火、上天入地、粉身碎骨。
但是现在那个“angel”好像才只有13岁,贝尔摩德还没认识人家。
贝尔摩德以为川合里野的这句“angle”是在称呼她,对这个可恶的小疯子又怜爱又无奈,笑骂道:“就算你叫我‘上帝’也没用了,先想想怎么平息朗姆的怒火吧。”
川合里野非常认真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我反杀朗姆的成功几率有多少?”
“你给我消停点!!!!”
*
经过了一晚上的折腾。
暮色四合的地平线上都升起了一层淡泊的晨光。
川合里野躺在贝尔摩德开的小酒馆包间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贝尔摩德不是人。
她累了一晚上,竟然也不说让她休息休息,就拽过来跟自己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思想教育。
所说的内容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无非就是让她控制一下骨子里地不稳定因素。
酒保端上来两杯酒,分别放在川合里野和贝尔摩德面前。
川合里野端起酒杯,放在鼻尖漫不经心的搅动,听着贝尔摩德的絮叨。
“现在看来,唯一能保住你这条小命的,就是让你去下个月起航前往欧洲的‘炽天使’号轮船跟泰斯卡接头了。”贝尔摩德叹了口气。
“泰斯卡?”川合里野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经常会在组织核心成员的耳中听到。“他是干嘛的?”
“一直在国外帮组织实验室提供研究器械的成员。”贝尔摩德抿了一口酒,压住心里的火气。“组织里面只有我和boss见过他。”
“这么神秘?连独眼龙和瘟病男都没见过?”川合里野嬉皮笑脸的开起朗姆和琴酒的玩笑,抬头的时候在贝尔摩德的死亡凝视下,吐吐舌头故作乖巧。“那到时候我岂不是就会变成第三个知道泰斯卡是谁的了?”
“别想了,泰斯卡的身份是绝密的,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联系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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