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左文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停下了拨弄念珠的动作,将它缠绕在了手上,缓缓地起身:“我去叫主公。”
“等……”
“不用了。”
还不等鬼舞辻无惨说完,紧闭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少年从逆光处走了进来,露出了在他眼中堪称是魔鬼的笑容:“我已经过来了。”
“主公。”江雪·不高兴·左文字向他行了一个礼。
“辛苦你了,江雪。”奴良雁归向他点头示意了下:“你先去休息吧。”
他应了声,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奴良雁归抱着双臂靠在了门框上,欣赏着男人呆滞的脸,向上扬了扬下巴:“怎么,不认得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我怎么会在这?”
“你现在在我的地盘,还问我这个问题啊?”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从榻榻米上弹了起来:“你把我带到奴良组了吗!”
“不,你已经死了,所以我把你带到了死人应该生活的地方。”
看他一本正经提醒自己真相的样子,鬼舞辻无惨一哽,望着那张纯良的笑脸,道:“……你这个恶魔。”
“恶魔算不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半妖而已。”奴良雁归谦虚着,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
面色苍白的男人看了他一会,面无表情的选择了重新躺下,翻身用后脑勺对着他。
然后,他就被奴良雁归揪着后领给拎了起来。
“别给我装死,想好好的过日子不被人抓去做实验,你就乖乖的在这里干活。”
“你是什么童话故事里面的恶毒后妈吗!”
鬼舞辻无惨被他扔出了屋子之后,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面沾染的尘土,就听见对方接着自己的话吐槽:“我以为你一天到晚都在东躲西藏的,没有想到一千岁的老头子了,还意外的有少女心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那些力量好像全部都没有了,鬼舞辻无惨只能扯了扯嘴角,低声愤愤道:“要做什么?”
“先把这个系上。”
奴良雁归扔了一块布让他系在腰上,然后就把人连拖带拽的拎了出去,交给已经是成熟的店员的时透有一郎。
早就被告知了一切的时透有一郎抱着双臂盯着他看了半天,才颇为嫌弃的向奴良雁归确定:“把这个家伙留在这里真的没有关系吗?”
“当然。”他颔首,斜眸看了黑着脸的男人一眼:“你不觉得这样子也挺有意思的吗?而且,队里那群家伙知道了他在这里,估计也会经常光顾了。”
经常有人来光顾等于有钱入账,鬼舞辻无惨交给自己等于自己还可以“奴役”曾经的鬼之王……
时透有一郎在脑袋里面得出了好几个等式,虽然不怎么乐意,但还是答应了下来:“那好吧,不过他要好好的听话才行!”
“我最近都留在这边,他要是不听话,你随时跟我说。而且……”
奴良雁归将声音拖长:“我还拜托了缘一先生,让他没事就到【樱屋】这边来。”
“……!”
就算只是一个名字也足够让鬼舞辻无惨发抖,他盯着奴良雁归无声的控诉着,却只得到了对方灿烂的笑容。
该死的是他还不能够反对。
“你明白了吧?鬼舞辻无惨先生?”
在刚才来的过程之中,奴良雁归已经把尸魂界的一些情况告知了鬼舞辻无惨。
他怂归怂,脑袋却是十分好使的,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有人盯上自己的地方,奴良雁归的庇护对他来讲是必不可少。
“我知道了。”他憋屈地别开了脸。
——
继国缘一带着队里的人到【樱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鬼舞辻无惨被时透有一郎指挥着忙上忙下的画面。
曾经深受其害的各位看着那张脸,总是有一种想要动手的冲动。
不过这里是奴良雁归给母亲开的店,要是这么闹起来的话,始终是影响不好的。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鬼舞辻无惨被他们盯得感觉身体上所有部位都扎着刀,还只能够颤抖着手故作镇定的继续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