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毛倡妓好歹是从江户时代开始就呆在奴良组的,而且也是花街出生,这里的这些事情奴良组之中没有人能够比她更加的了解:“就放心交给我好了。”
“对了,雁归少爷。”
“嗯?”
她低声道:“昨天晚上,京极屋的三津妈妈死了,应该是和隐藏在那里的堕姬有关系。而且,有消息说,鬼舞辻无惨也出现在了那里。”
“他倒是跑得快啊。”奴良雁归回想起自己前天见到他的事情,接过了旁边小妖怪递过来的茶:“不过应该已经走了吧?”
“是,见过堕姬就已经离开了。”
鬼舞辻无惨虽然胆子小,可是实力较一般的妖怪来说还是占了上风的,这片吉原地区的奴良组妖怪大多不是强力的战斗形态,倒是没有必要非要和对方硬碰硬,调查完消息就算了。
“他往那边去了?”
刚才端茶的小妖怪脆生生地开口:“他向西南去啦!”
“西南……”奴良雁归低低重复了一下,颔首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
“雁归,我们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等啊!”
锖兔坐在一旁听了半天,总算是开口让毛倡妓注意到了他:“说起来,雁归少爷这个人是?”
“他是锖兔,是我在尸魂界的朋友,刚刚到现世驻守的。”
一提到尸魂界和驻守,毛倡妓也明白了对方死神的这个身份,她没有再说什么,向奴良雁归行了一个礼,就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看到她离开,奴良雁归也站了起来:“我们也走吧。”
“这次是去哪里?”锖兔不解地看了过去。
“这里的事暂时就交给毛倡妓他们,我还得回奴良组一趟,不然那个老爷子又得念叨我了。”
奴良滑瓢很少去管儿子们的事情,但是奴良鲤伴好歹大多数的时间都呆在家里,而奴良雁归却长时间的呆在尸魂界,几十年甚至是一百多年才回一趟家,让他经常性的心里酸溜溜的。
要是被知道来了东京还不回去,也不知道会被念成什么样子。
也正如同奴良雁归所想,上上次回来呆了一晚上就跑了,后来又回去还是为了给炼狱杏寿郎疗伤的事情,这次奴良滑瓢一瞧到了他就痛斥了一声不孝子,结果被三言两语的就给揭了过去。
不过这其实也是挺正常的事情,毕竟奴良雁归和珱姬的确是长很像,对着那张和自家亲爱的妻子五六分相似的脸,奴良滑瓢根本就没法真的凶起来。
“雁归。”他抽了口烟,又长长的吐了起来,在空气里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白色:“你和鲤伴那个小子真打算和鬼杀队这样子合作吗?”
“这样子不好吗?”奴良雁归偏了偏头,反问他。
“倒也不是。”
奴良滑瓢撑着脑袋,斜斜躺了下去:“只是在想你们兄弟俩这点一点都不像我。”
“我看你该说的是不像你年轻的时候。”奴良雁归向自家老爹丢去一个嫌弃的眼神。
明明年轻的时候放荡不羁,很多事情全凭喜好在做,结果娶了珱姬而变了很多的他估计完全没有这一点自觉。
他抬手遮住嘴打了一个哈欠:“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这两天赶路赶得累得慌,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再继续熬夜。”
“去吧去吧。”
奴良滑瓢也是相当嫌弃地摆了摆手,看着他带锖兔退了下去,才重新望向了院子里面那株已经凋零了花瓣,只剩下绿色的叶子的樱花树。
那是三百年前由珱姬亲手种下的,如今每年的春天都会盛开出灿烂如天边粉云反而樱花,只是珱姬现在已经不在现世,夫妻两相隔在两个世界。
奴良滑瓢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能让奴良雁归把自己给带过去,但是这样子的话,就只留下奴良鲤伴一个人在现世,让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而且如果他以活着的身份到尸魂界去的话,瀞灵廷那边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会给妻儿带去麻烦的。
所以,现在就只能够等待奴良雁归把珱姬给带回来了。
奴良滑瓢看到了锖兔所穿的义骸,心里这样子的希望之光就越来越亮了。
“再等等吧,珱姬……”
苍老的身形在月光下一点点的拉长,发丝上泛起了淡淡的金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