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了炼狱杏寿郎尸身的人是奴良雁归。
或者应该更准确一点,说他是带走了重伤的炼狱杏寿郎的人。
炼狱杏寿郎与猗窝座战斗留下来的伤势处处都是致命的,作为人类,他的死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不过,他碰上的是完全继承了母亲珱姬的治愈神力,甚至由于是半妖要比她更强的奴良雁归。
奴良雁归垂眸看了眼怀里昏厥过去的炎柱,用治愈的力量包裹住了他的身体,以防在奔跑的过程之中性命不保。
这次的事情也算是他的失误,没有想到这么久了猗窝座还在这附近,而且还对灶门炭治郎他们出手。
虽然奴良雁归并没有去了解事情的经过,但是他大概能够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炼狱杏寿郎这个人,他是一定会救下来的。
只是这里始终不是合适治疗的地方,奴良雁归就引来了地狱蝶,通过传送回到了奴良组。
“雁归少爷!?”
首无诧异地看着抱着一名浑身是血的青年出现在院子里面的奴良雁归,赶紧过去帮他扶住了炼狱杏寿郎:“这不是鬼杀队的炎柱吗?”
“是啊。”
奴良雁归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上沾染到的那些血污,抬头看了走出来的奴良鲤伴一眼:“鲤伴,帮个忙。”
“知道了。”
胞胎兄弟的话就算不说全,奴良鲤伴也能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让首无先把炼狱杏寿郎搬到屋子里面去,又看向了奴良雁归脸上嫌弃的表情:“先去洗洗吧。”
“别让他死了。”奴良雁归点头,错过了他就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清洗了身体又在池子里泡了一会澡,才换上了雪丽送来的干净的和服,将袴的带子系好,往炼狱杏寿郎被安放的房间走去。
奴良鲤伴正在为浑身是血的炎柱治疗,在外部的伤口也已经全部愈合了,听到了奴良雁归的脚步声,便开了口:“都是致命的伤,要是再晚一点,恐怕就一定死了。”
“是啊,我也是刚好碰上,算是缘分吧。”
奴良鲤伴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炼狱杏寿郎苍白的脸,缓缓跪坐了下来:“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嗯,好啊。”
他闻声就收了手,看着弟弟接手自己的工作,重新站起了身来:“我去让他们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物来。”
奴良雁归点了点头,治愈的光芒扩大,开始为炼狱杏寿郎修复内里的损伤。
人类和鬼不同,没有自愈和再生的能力,而普通的治愈是不能够使人的器官再生的,但是他却可以,只是炼狱杏寿郎的伤情太重,就算是奴良雁归也稍微花了一些时间。
“雁归少爷,我送热水过来了。”
毛倡妓按照奴良鲤伴的送来了热水和衣服,奴良雁归回头笑着向她道了声谢:“把东西交给药研吧。”
“交给我就好了。”
被召唤过来帮忙的药研藤四郎从她的手中接过了木盆,毛倡妓见此也将叠好的衣服放到了一旁就退了出去。
屋子里温和的光芒渐渐地淡了下来,奴良雁归确定了炼狱杏寿郎的伤完全治好,才将手从他的腹部上方移开:“剩下的交给你了。”
“放心交给我照顾吧,大将!”
药研藤四郎点了点头,目送了他离开的背影,直到扇门被重新关上,才开始帮炼狱杏寿郎清理身上的血污。
“雁归。”
奴良滑瓢听说小儿子又回来了,也从外面赶了回来,小老头的模样还得仰着头看他:“听说你带了个鬼杀队的柱回来?”
“是我回现世的时候刚好碰上的。”
他把当时的情况简短说了一遍,见到奴良鲤伴往这边来了,就推开了旁边茶室的门,向里面扬了扬下巴示意。
奴良父子三人走了进去席地而坐,奴良雁归便向父兄讲述起了自己离开奴良组之后的那些事情,顺便把和花开院秀元还有尸魂界那边商量好的事情也给说了。
奴良滑瓢双手揣在衣袖里,把刚才的那些事情给消化了一下,才瞪向了某个不孝子:“这些年这么久不回家,反倒是在外面浪的可以!”
“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你这个老头子!”
奴良雁归瞪了回去:“要不是为了母亲还有让你安心,我也不至于到处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