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简直不是人哇啊啊啊啊!他刮花了我的脸!!”
(……总有一种自己被点名的感觉。)
“我也没想到你们会被发现,没事了就好。”无惨在手上割开一个细小的口子,微量的血液流出黏在小梅脸上,那些仅仅依靠小梅的能力无法消除的伤痕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去休息吧,你们已经不用再上场了。”
无限城里感知不到鬼舞辻等鬼的踪迹。
在哪里……他们在哪里?
铁血与风混合的声音传入了无惨的耳中。他听见火在白骨上熊熊燃烧的声音,听见星明闪烁、苍穹坠落的声响。
“……缘一?”
以一敌一。
以一敌四。
狛治在划水。
这个时候该放弃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吗?感觉还不到那个时候……
他在等待一个完美的机会。
骨刀的硬度与韧度虽然比日轮刀要高,但是它实在是不具备日轮刀的那种杀伤力。
鬼舞辻一直躲在他的下属后面。他不敢直面继国缘一。多年以前对方给他身上留下的伤痕仍然在隐隐作痛。
鬼舞辻双眼怒睁,注视着那个男人比百年之前更加精进的动作。他的那些上弦很快就要败下阵来,很快对方就会找上他。
……这个怪物。
鬼舞辻甘愿称对方一声“真正的怪物”。
黑死牟在喘息。
在战斗之前,他似乎已经忘记他的胞弟有多么强大。可他觉得自己修炼了几百年,实力理应上升到某种境界,却没想到依旧被对方碾压。
他感到好悲哀,好痛苦,但是这股情绪却被鬼舞辻狠狠地压制住了。
同时,他又侥幸地想着,缘一也有悲哀的地方。他不懂得爱人,所以即使有人爱他他也不知道。
……黑死牟似乎只能拿这个来安慰自己。
骨刀上火焰腾起,如云雾般飘渺,却又有着真正烈火的温度。
狛治看势头转好,眼睛一闭,当着现任老板的面就反水跳到缘一那边去了。
童磨一阵哀怨。
狛治:有老婆,是直男,婉拒。
见着真正的卧底自己透露出身份,鬼舞辻倒吸一阵冷气。
原来他的组织在两百年前就惨遭渗透,怪不得日后的好些事情都不如他心意。
见着黑死牟落败、童磨被一刀斩下头颅后还在缓慢恢复,玉壶与半天狗与猗窝座在僵持,无惨完全都没有自己应该去与对方战斗的想法,反而是“落荒而逃”。
但是缘一会放他走吗?
不会。
可是鬼舞辻会让缘一追上他吗?
不会。
这个利益主义者,在最后关头也要物尽其用。
“黑死牟!拦住他!!”
被击败的剑士已经失去了他身为武士的风度。他的指甲尖锐,皮肤笼在骨架之上。
黑死牟觉得自己好可怜。身为武士,却没有做到武士该做的事情,却没有成为他心中高洁无瑕的武士。
是他做错了吗还是说,错的是这个世界呢?
鬼舞辻命令他舍弃自己最后的尊严,为其逃跑制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