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转头一看,发现他竟然在给静流梳头发。
“你都一个两百岁的妖怪了怎么还霸占别人家家里人呢?!不要脸!走开!”
静流呆掉了。
这个一千岁的老鬼竟然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
多大的人了,好丢人!!
静流被无惨直接扯掉,然后他自己就滚到了“家里人”的膝盖上。
——虽然很想直接叫老婆但是!
反正他直接就叫人家老婆啦!
“他们竟然放了我鸽子,下次我也要放他们鸽子。”无惨的同态复仇,便是这番道理。
缘一的手顿了一顿,然后梳理起手下“女孩”海藻般柔软的卷发来。
红发之鬼的眼神难得很忧郁。
他心中有一盏即将熄灭的、然后不再发光的灯。
他心中有一个残破的幻影,这幻影缠绕他如噩梦般久久不离去。
“我该怎么办?”
缘一问道。
无惨翻滚着的动作停了下来。
梅红色的眼珠里酝酿着某种东西。
“什么怎么办?”
一千斤重的沉默压垮了空气。静流突觉气氛不妙,于是便偷偷地溜走了。
那双红眼睛稍稍眯起,一阵风雨自眼线当中来。
空气里弥散开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那一瞬间,无惨察觉到了周围那名为“无可奈何”的气流。
继国缘一不知道要如何解决继国严胜的事情。
随着记忆地渐渐恢复,他便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鬼舞辻必须得死。可是他一死,所有的鬼都要死。
可是就算是身为哥哥的黑死牟也屠戮过很多的剑士,斩杀过许多的人类。
所以……这究竟该如何是好啊。
……
其实一直以来无惨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继国缘一是个软弱的男人。如果他稍微强硬一点,他自身就不会被风雨浪□□得东倒西歪。
可谁让他是个因为情感缺失而软弱的人呢?
“不难过不难过——”无惨像揉咩咩一样揉了对方的脑袋。
※
春寒料峭。
吉原。
樱花套上外衣,拎着食盒走在街道上。寒冷的天气令人们都不愿出门,花魁们天天窝在屋子里抄着小牌赌钱。
因为那天生的逼人的美貌,所以路上的行人看见她都转不动眼珠。
樱花得意地享受着众人的目光。
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丽,是这吉原之中如同顶端之花一般都存在。而且她不用接客,只需坐在游廊上看着那些来去的人就行了。
“樱花,这些首饰送给你!”有个男人畏畏怯怯地走上来,将一个装点个美丽的盒子交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