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住宿?大不了睡大街呗!又不是没住过!
导演组:......
你冷静点!!!
哪个综艺节目会让艺人七天不吃饭, 或者直接睡大街啊!又不是什么野外求生节目!
根本等不得太宰治回答,导演组已经异常坚决的否定了这个问题满满的提案。
请你们务必!一定!要选择正常的旅行方式!
中原中也小声的发出一声切, 心道这算哪门子的自由嘛。
可毕竟是参加综艺节目, 导员的要求还是必须要遵守的, 中原中也不得不收起各种异想天开的想法,老老实实的和太宰治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车站。巴黎两人来过的次数挺多,没什么仔细游玩的必要, 且这儿的消费也相当的高, 还充满着诸如高定帽子和绷带大减价这样两人无法抗拒的可怕诱惑,趁着天色还早,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便决定直接前往下一个地点:圣米歇尔山。
等到二人坐火车到达雷恩,又从雷恩转车大巴到圣米歇尔山时, 天色已经全黑了,现在,他们需要解决第二个困难:住所。
建造在海面上的欧式城堡在夜幕的映衬下浪漫而迷人, 但与之相对的,是其中高昂的要死的酒店价格。如果之前没有买那顶帽子的话,靠着手中的钞票,勉勉强强住一晚虽然肉疼却也不至于承担不起,可是现在靠着手里五百欧出头的金额,住上一晚基本意味着他们离卖艺赚钱的生活不远了。更别提他们还需要支付今晚晚餐的开销。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月色与灯光相融,化作点点宝石洒落在海面上,清凉的海风吹乱了碎发,带来湿咸的味道。若是仔细倾听,便能捕捉到隐藏在游客交流声下,宛如珠玉碰撞,清泉流淌般的悠扬琴声。
只是种种美景,二人却无心欣赏。
要不然中也你把帽子拿出来,去广场上打套拳吧。太宰治疯狂怂恿。穿的这么骚包,绝对能吸引路人的注意力。
中原中也:...你来当我沙包?
太宰治:......
中原中也:......
谈判破裂。
中原中也挠了挠头,有些头秃。也就是在综艺上不得不遵守规矩,否则真碰到这样没钱的状态,他必定会带着太宰治去赌场溜一圈,或者直接找上这里的地下帮派开刷,怎么也不会穷到自己,大不了直接跳海去抓条鱼吃也不是不行。只可惜现在不得不遵守着好好市民的规矩,甚至连饿一顿野外露宿这种行为都被导演严格制止了。
就在两人考虑着要不然直接住宾馆,等实在没钱了再去想别的办法时,一声询问将二人从略有些窘迫的状态中拯救出来。
两人齐齐回过头,对上了一张约莫四五十岁,笑容很是和煦的脸。
请问,你们是在拍摄综艺节目么?女人用一口惨杂着本地方言的英语询问道。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对视一眼,心知运气来了,中原中也识相的后退了半步,将主导权彻底交给了太宰治负责。前一刻还在和中原中也互相扯皮的太宰治一秒钟披上了那张优雅绅士的外皮,对女人微微一笑,用标准的法语回答道:我们是来自日本的艺人,在法国拍摄一档旅游节目,现在正为今晚的居住问题发愁呢。
你会说法语?女人很是惊喜,又在听到太宰治的话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们的节目竟然不给你们安排住宿么?
太宰治叹了口气,眉头蹙起,表情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无可奈何。没有几人能抗拒帅哥做出这样的表情,尤其是这个帅哥不仅有着极佳的气质,声音还特别好听,配合着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说起法语来简直能把人的魂给勾走。
无论是太宰治还是中原中也都长着一张男女通杀的脸,尤其对中年妇女更甚。太宰治那可怜巴巴又故作坚强的模样顿时就戳中了女人的心,她双手捧心,脱口而出道:你们要不要来我家住?我家很近的。
可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太宰治欲拒还迎。
不麻烦不麻烦!女人果断道:我非常欢迎你们来我们家做客!
今晚的住宿就这么被轻易解决了,跟在女人身后离开古堡的二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导演:......
行,行吧。好歹也比露宿街头要好太多。
女人的家就在古堡附近的小镇,开车过去并不需要太长时间,靠自行车就能轻松往返,二人第二天还能好好的逛一逛因为入夜没能游玩的城堡。
女人自称玛丽,如今和她丈夫一同居住。二人到达玛丽家后,受到了夫妻两的热情招待,尤其是在知道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是情侣后,中原中也明显感到玛丽的丈夫对他们的热情度更高了。
于是,除了一日的住宿费,二人还省掉了一顿晚餐和一顿早餐的费用。
玛丽夫人。用餐过后,中原中也在帮着玛丽收拾餐厅时忽然想到了什么,顺嘴问道:附近有没有酒吧?
是有,你想去酒吧么?
太宰治正帮中原中也把盘子放回餐柜里,闻言立刻明白了中原中也的意思,这是准备靠着晚上去酒吧做点兼职,赚取旅行的费用。
再将想法告知了玛丽后,玛丽当即带着二人前往了附近的酒吧。
小镇的居民一向对游客热情友好,无论是玛丽一家还是酒吧的老板。在听闻二人想要得到一个酒吧驻场的机会,从而为他们赚取一些旅费后,老板当即爽快的同意了这个要求。
听说你们二位是来自日本的艺人,我可是非常期待你们的表演呢。老板道。
珍妮最近经常去酒吧喝酒。
虽然这是一座很小的镇子,可因为靠近旅游胜地,所以设施还算丰富,尤其是这里的酒吧,装修的很有味道,甚至每日都有驻唱歌手。一杯酒,坐在吧台听一晚上歌,是珍妮近日最常见的消遣方式。
只是今天当她踏进酒吧的时候,注意到这儿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同。
除了那几张熟悉的本地面孔外,酒吧不知何时多了一群东方人,他们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机器,正对着舞台的方向拍摄着什么。那个不大的舞台上,两个同样有着东方面孔,单模样无疑要好看太多的年轻人正一左一右的坐在吧凳上,左边靠后的抱着一把吉他,右边靠前的则握着麦克风,显然是准备表演什么。
通过熟人的介绍,珍妮总算知道了前因后果。
在听到二人是日本人后,珍妮眼中多了几分不屑。她是忠实的欧美音乐爱好者,对于日本的英语发音和唱功向来瞧不起,也因此从未关注过欧美乐坛以外的任何艺人。对于舞台上这两个人,她心中是有些看不起的,只觉得两人长得好看是好看,尤其是那个橙色头发的青年,有些混血感觉的长相是很是符合他们的审美观,但对于接下来的表演,心中却没有太多期待。
可惜了,原本该今天表演的驻唱歌手我还挺喜欢来着。
珍妮喝了口酒,百般无奈在心中道。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旋律传入了她的耳中。简单的和弦,却非常的抓耳,干干净净的吉他伴奏,听的人很是舒服。
吉他弹得不错啊,就是不知道歌唱的怎么样。
然后,她看见那个橘色头发的青年张开了嘴,一瞬间,她的脑袋骤然被清空,任何挑剔的话语再也想不出一字一句。
『Heaven only knows where you\'ve been
只有上帝知道知晓你的归处
But I don\'t really o k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