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居然不是学渣?!
这比知道甚尔第一次还在更让她震惊。
天与咒缚拥有身处人类顶点的肉/体强度,所以她非常粗暴的认为这是典型的“四肢发达”,结果其实人家脑子也很好?
想起自己一具支离破碎的身体和称不上聪明的脑子,鹿伏兎砂糖忍不住痛苦面具。
这……差得不是一点点啊!
“想说什么?”
忽然,甚尔没有任何征兆地顿住脚步,侧脸看向她,当场撷住她偷瞄的眼神,“看了一路了。”
鹿伏兎砂糖顿时尴尬地蜷缩了下被他握住的左手,小声道:“我以为....你没上过学。”
男人闻言,勾唇哂笑,带着一股调侃地捏了捏她的手指,“正经来说,我确实没上过学。”
“啊?”
这回轮到她呆滞了。
所以,人家没上过学,也比她有文化是吗...?
她觉得这个说法更打击人了。
“怎么,嫌弃了?”
甚尔反问。
鹿伏兎砂糖摇头,语气沉重:“你真的不是在和我凡尔赛吗?”
身体好,头脑棒这种事情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出来,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没料到少女会这么回答的甚尔微怔,原本平稳的心湖像是被什么搅动,突如其来的澎湃潮涌让他沉稳的心跳失去规律。
戏谑的唇角放了下来,他垂眼凝视着面前正在忿忿嘀咕的少女,声音变得低沉了几分,难得认真。
“出任务需要,所以学了不少没用的东西。”
嗯?为了出任务学习?
鹿伏兎砂糖肃然起敬,“甚尔,你好厉害!”
闻言,男人眼一暗,俯身靠近眼神诚挚干净的少女,自嘲道:“你知道你在夸谁吗?”
不咸不淡的话语,听在鹿伏兎砂糖耳朵里像是困兽的嘶吼。
她下意识伸手捧住男人的脸,踮起脚安慰似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别伤心。”
没听过夸奖,没被承认过也没关系,在她看来他比谁都要好。
肩上传来微沉的重量,甚尔将头抵在少女瘦削的肩膀上,手臂收紧,把人抱在怀里,双眼微阖。
“说什么蠢话。”
他嗤笑。
鹿伏兎砂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任由他将她圈紧在怀里。那力度大得有些让她喘不过气来。
良久。
身侧的人流刷新一次又一次,小摊上挂着的星星灯在夜色里不断明暗闪烁,甚尔放开了圈住她的手臂,直起身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个身影,懒洋洋道:“走吧。”
“去哪儿?”
鹿伏兎砂糖问。
“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
甚尔拉着她轻车熟路地朝着某处走去。
鹿伏兎砂糖看着藏在暗巷的目的地,心脏猛地一颤。尤其是联想起手机里的“学习资料”后,少女的心跳快得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成年人的爱情,果然很刺激。
……
十分钟后,鹿伏兎砂糖呆滞地坐在柏青哥里,看着面前的弹珠机,恍恍惚惚。
这就是……成年人该干的事??
弹珠机里银色的弹珠蹦蹦跳跳,气氛热闹,少女的心情却凄凄凉凉,毫无波动。
她现在算是信了,甚尔真的是处/男,百分之百的那种。
至于高超的吻技………
很可能是舌头打樱桃结练出来的!
面无表情地想着,鹿伏兎砂糖机械地拿起一个空盒,将出口处已经装满弹珠的盒子替换下来。
她实在懂这个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就这么手柄一通乱按,然后游戏机里的滚珠一通乱弹,最后就会出来一大堆小钢珠……
根本就毫无乐趣可言。
和少女欧皇降世的场面刚好相反。
一旁,输光了身边盒子里最后的弹珠后,甚尔不爽地摸了根烟叼在嘴上,顾忌着身边的少女没点火,就过过干瘾。
啧,什么破玩意儿。
他表情恹恹地靠在游戏机上,看向被机器上各种灯光音乐映得绚烂的少女,一向暗调无光的绿瞳也染上几分难得的光亮。
除了他之外,周围也有不少人或直白或隐秘地盯着鹿伏兎砂糖。
无它,主要是欧皇的气场过于显眼了。
柏青哥的赢面倍率并不高,满场子几百台机器上,能赢上一两盒钢珠的屈指可数,大多数都是输得底朝天的失意人士。
在这种情况下,鹿伏兎砂糖这种绝世欧皇就显得和大家的画风格格不入。
但没人过去找麻烦,因为他们知道这里的规则。这种店大多数都和黑色沾亲带故,所以待会自然会有人来“教导”少女。
果然,没一会儿,几个穿着花哨的须贺夹克,吊儿郎当的社会人士慢慢走到少女的机器旁,抬脚抵住出珠口,动作粗暴,“喂,我们这里可不欢迎“职业人士”。”
?
鹿伏兎砂糖懵逼地抬头,一脸问号。
这下,看清楚少女全貌的看场混混当即吹了声口哨,笑得暧昧:“哟,美女,跟我们走一趟的话,这些珠子可以带走哦。”
柏青哥之所以算是合法赌博,就是因为这些不起眼的小钢珠是可以通过某些操作置换成现金的。
鹿伏兎砂糖闻言,慢吞吞地松开放在按钮上的手,看向一旁输到脸黑的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