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松阳说着,还挺怀念地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
银古抽着烟,笑道:“其他孩子都是被上天选中的礼物,只有自己不是。”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森林里踏着柔草走着。夜风凉凉的,但是银古的手心很暖和。那温度从手腕部位一路爬到心里来。
回到了房间,银古继续整理笔记,到了第二天天明,二话不说又蹲进书库里去了。松阳百无聊赖,偷偷翻银古的木箱子,想找找有没有关于“常暗”的记载。
“常暗”没有找到,只找了一种叫做“银蛊”的虫子,银古的灵魂画工让这只虫子看上去像条小泥鳅。松阳看了半天,还是没能理解银蛊和常暗的共生关系是什么意思。
“快饿死啦。”
男人出了书库,虽然满腹牢骚,但一坐下来就开始飞快地记录,连松阳端过来的饭盘都没看一眼。这家伙,完全是开了工作狂模式啊,松阳无奈道:“不是要我喂你吧。”
银古只顾着埋头奋笔疾书,“啊——”地张了嘴。松阳更无奈了,挖了一小勺饭粒,小勺小勺地给男人喂进去。
这种情景大概持续了有四五天左右,终于有一天,银古把笔桌上一扔,说:“搞懂啦。”
又不是在解数学题……松阳好奇地往桌上望了一眼,满桌子都是“山主”“光脉之主”这样的字眼。
“松阳,近两天内,我就能把你送回原来的世界去喔。”
男人超得意似的,说话时,嘴里叼着的烟也一抖一抖。
惊喜来得太突然,松阳整个人都愣住了。
“在这之前,想问问你,你觉得你对于虚,是什么样的存在?”
松阳试探道:“那个双……双重人格?”
银古“哗”地展开一张长长的卷轴。
“不是那么温和的存在。如果前人关于‘光脉之主’的推论没有出错,你们是很难共存的。”
他指着卷轴上一个长得像鳖的东西,又说:“这是‘山主’,只要什么都不做地存在着,就能让一座山生态稳定的灵兽。如果山受到伤害,比如山火或者地震,灵兽就会衰弱;因此,虫师可以根据灵兽的状况,判断大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