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垂着眸看了一会儿,抬起手来,那绺长发就缓慢地、令人发痒地从他手腕上滑落下去。
“老师疼的话一定要说。”
“是是。”
“老师?”
男人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大概是自己敷衍小孩子的语气让男人不高兴了。松阳忙收敛了笑眯眯的神情,非常认真地注视着高杉碧绿的眼睛,说:“好。”
“这间屋子挺亮的,我看我是没什么存在必要。”
终于站不住的万齐叹了一口气,准备拔脚开溜。
高杉头也不回:“站住。”
大概是以为冷落了万齐,松阳从榻上偏过头来,温和地跟万齐攀谈:“听晋助说,万齐先生是个出色的音乐制作人?”
万齐感觉着松阳的旋律,几不可查地微微勾了嘴角。这样的人确实是有趣,有着天照院那样的血腥杀戮过去,却还试着包容平等地面对世人,说是神明一样的温柔也不为过。
他心中千回百转,口中还是礼貌地应答着:“过誉了。只是一个会作几支口水歌的落魄音乐家罢了。”
松阳似乎还想说话,不知道正在上药的高杉做了什么,他轻微地抽了一口冷气,皱着眉闭紧了眼:“晋……不行不行……稍微有点受不了……”
“是用来清洗的药水。”高杉立刻停下了动作,“很疼?”
“没事了。只是有点突然……继续就好。”
万齐:……请放我走。
每次上完药,松阳整个人看上去都苍白一分,连淡红的嘴唇都没什么血色,估计是受了不少罪。万齐知道高杉已经派人在星际搜罗能安全止痛的药物,只是在没搜罗到之前,这对师生双方都得煎熬一段时间。
“晋助,你说要不要在这个房间多放一床被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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