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假装没有听见。他顺势把被窝里的人揽进自己怀里,再抬起碧绿的独眸,别有深意地望向黑着脸的银时。
“像银时这样‘独立的孩子’,不跟老师睡一个房间也没关系吧?”高杉朝门口抬抬下巴,“对面有客房,自便吧。”
……啊咧?是单、单纯的师控吧?
松阳最近经常在对着一沓原稿纸咬笔杆。趁着高杉去了驾驶舱,银时龇牙咧嘴地按着自己的后腰,暗搓搓跑过来偷看松阳在写什么。
“银时?”
松阳抬头看见他,像松了一口气似的,“最近队里有一个新兵在练习写作,但是写到一半,无论如何都卡在瓶颈里了。虽然是请求我帮忙,但是我也实在……你从小鬼点子就多,不如也帮忙看看?”
银时拿了张原稿纸看,越看脸越黑。
[‘如果你不是我的教师,我多想成为你的情人啊。不,不只是情人,我热烈地想拥有比这更为无上的关系,只有我们完全地占有对方,甚至连彼此的亲人都无法插入我们之中。’]
[志方痛苦地抓着伦子的手,就像一条溺水的鱼。]
[‘事到如今,我只想在不为人知的北国死去。将我们被诅咒为不伦的恋爱,变成一条缠结在湖底水草中的腐烂丑陋的尸体。’]
[伦子失控地捂住嘴巴,说——]
后面就是松阳需要帮忙填补的空白了。松阳为难地用笔杆挠着脸颊,说:“这个发展的话,不救这个孩子不行的吧?似乎在为师生关系异常苦恼的样子,既然彼此认同,勇敢跨越也并不是——”
银时从他手里拿过笔,在“说”字后面写上:“‘对不起,请把你的嘴张开,让我吐进你的嘴里好吗?’”
“啊,银时你别乱写……”
单纯的师控?
银时朝着通讯器那边的桂怒吼:
“假发我打爆你的头啊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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