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气鼓鼓地在内室里走来走去,偷眼看到松阳忙着写课本没理他,哧溜一下钻到桌底:“写什么,我要看。”
松阳由他拿去看,用毛笔在他脸上画猫胡子。银时越看瞳孔颤抖得越厉害,最后把课本往桌上一放,眼睛盯着地板嚷道:“你……你居然在画工口本吗!!那种画风太拙劣卖不出去的啦!h的部分要够煽情才行啊!!”
“……”松阳突然觉得,这个孩子完全不需要他的性教育也说不定。
“这是性教育课本啦,主要想说清楚性发育是怎么回事。”他又严肃教育道:“银时,绝对不可以从小黄书里学性知识哦,那是给三观已经成熟的大人看的。”
银时也不知道听见他讲话没有,脸红得像个草莓蛋糕似的,带着脸上的猫胡子噔噔噔跑掉了。他还听到了在外面跟他撞上的桂的大笑声。
银高桂三个少年差不多也十四五岁了,松阳是分别找的他们上性教育课。高杉的反应最正常,小脸微微红了一下,就认真地听完了;桂不知道为什么在拼命做小抄,这份小抄到底要用到哪里去啊?而银时——
银时一看到他笑眯眯地拿出那本课本,噌地蹦起来就跑了。
松阳:???
想着银时大概是三人中最老司机的一个,松阳倒也不是特别担心。结果某天从早到晚都没看见银时,最后还是贤人跑来告诉他,说银时跑去逛花街了。
“……哈?”
“是的……”贤人少年苦恼又有点尴尬的样子,“也是我们不好,说银时讲起理论一套一套,实际是万年处男……”
“……”
松阳这个五百年处男感觉受到了攻击……
没办法,一旦进入天照院奈落,全身心就要奉献给天王,越是核心的成员,管束就越严格。很多人为天王厮杀了一辈子,直到死都没能遇到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这也很正常。
说是花街,当然不会像吉原那么富丽堂皇,其实是村塾所在村子附近有一座小城镇,里面有一道巷子是专做皮肉生意罢了,来往的都是些黑道流娼,做什么交易的都有。
松阳想了想,果然还是不放心银时。他跟桂交代了一下课程,匆匆出了村子,辨认了方向,朝小城镇走去。
那条暗巷很难找,松阳是婉转打听着才找到的,找到时,天色都微微暗下来了。
巷子两边是破旧的木屋,木屋的门锁着,窗口露出许多女人的脸,有的面如死灰,有的卖弄风情。每个木屋门口都有挎着刀的大汉守着,在窗口看中了哪个女人,就掏钱进屋享受一番。松阳一时不知道从哪里找起,就轻声询问门口的大汉,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白头发的孩子。
“哈?你不是来干那事的吗?”
第一眼看见松阳,门口的守卫眼前还亮了一亮。来这里的嫖客除了老头就是倒胃口的大叔,像他这样眉目清和的青年非常少见。结果是来找人的,守卫不耐烦地挥挥手,表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