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推了推怀里银发的小包子。看上去才八九岁的银毛天然卷窝在他身边,睡得很沉。
松阳眼神温柔地凝视着这个孩子,以及他鼻子里那个跟头一样大的鼻涕泡。为什么鼻涕泡能这么大,这样下去会飞起来吗?
这是从战场上把银时捡回来的第二个月。虽然捡走银时时的自己,看起来像个可靠又沉稳的大人,但实际他也只是一个居无定所的浪人罢了。
这几天走的都是山路,银时毕竟是个小孩子,走累了也正常。松阳轻轻把他放在毯子里,从包裹里掏出一点零食放在他身边,接着走到一棵树干边,解开腰带挂在树枝上上吊。
“……喂————!!!”
刚刚还在吹鼻涕泡的银时火烧火燎似的弹起来,冲过来抱住了松阳的腿。
“诶?!诶为什么?!为什么在这种祥和气氛里突然上吊?!为什么你的动作这么熟练?!!你是上吊过多少次啊?!!”
看着星空,松阳吊在腰带上微笑道:“今晚的星星非常美呢。银时,你看,那是狮子星座。”
“……给我下来看啊啊啊!!”
好容易把松阳拖下树的银时,崩溃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卷毛。他系上腰带凑近银时的时候,这孩子边往嘴里强塞零食,边颤抖着瞳孔喃喃自语:“不不不是吧?莫非我跟了一个精神病患者?白天会人模人样地说什么守护啊跟随自己的方向之类的大道理,晚上就会自杀上吊吃小孩??不要这样对银酱啊南无阿弥陀佛咕哩咕哩咕哩……”
松阳苦恼地看着银时。他真不想吓着这孩子,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复杂的前情,只能揉着他软乎乎的卷毛,轻声道:“银时,你别怕。这只是我一个小小的怪癖,以前找医生看过,他说治不好的。”
银时一噎,死鱼眼看他:“你不是那个吧?那个……体验濒死的快感?”
“唔……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真的吗?”银时端着下巴皱眉,“看书说濒死的时候○○会硬,有些玩s就喜欢往脖子上套绳子来着。银酱要不要也试试看呢?”
松阳微笑着把银时砸进了地里。
“把小黄书交出来,银时。”
说来惭愧,像做饭缝衣服缝鞋垫这种人妻技能,银时学得比松阳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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