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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鬼舞辻无惨通过上弦之壹残留的链接,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过他此时此刻,显然不是纠结偷袭他家上弦之壹的,究竟是鹿柱还是脖柱这种事情了。
鬼舞辻无惨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恍然意识到,或许这个时刻,是他自面对继国缘一之后,最大的一次危机了。
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以及危机感,再一次袭上了他的心头。
没错,是危机感。
同一时间,吃下自家便宜爸爸给的药后一直沉睡的灶门祢豆子,如同被摁了开机按钮一样,“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把旁边盘腿坐炕上,一边走神、一边看护她的鳞泷左近次给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当然祢豆子并没有给他解释,她十分机械化地一掀被子,僵尸似的跳到地上,然后一把推开门,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步大步往外走。
把鳞泷左近次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这水柱当了这么些年,手下的鬼没有一个能跑得了的,眼前这个是第一个。
“停下,等一下!”鳞泷左近次茫然见看到了放在床边的一件衣服,顿时着急了起来,拎起来就追了出去。
“快回来,把裤子穿上再出去!”
这鬼丫头,裤子不穿就往外跑!
鳞泷左近次宛如一个孙女不听话的操心爷爷,拎着一条女式秋裤就往外跑,不过鬼的速度再加上机械式步伐,让增加了一条女裤负重的鳞泷左近次有些追不上。
……所以说女性的裤子是有多重啊喂!
不过有一说一,确实不怪鳞泷左近次追不上,睡了一大觉的灶门祢豆子似乎更强了,譬如她刚刚从护送完家主产屋敷辉利哉的富冈义勇跟前经过,速度快的让这位年轻的水柱差点没认出来。
当然了,这完全不是这位水柱脸盲的锅。
就在富冈义勇皱眉迷惑“刚才是不是冲过去了一个没穿裤子的女人”的时候,他的培育师鳞泷左近次呼哧呼哧地赶到了,并在他惊愕的注视下,递给他了一条女式裤子。
他抬起头,用茫然的目光看着他的恩师。
而跑的气喘吁吁的鳞泷左近次,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了一句“穿上”。
穿上?
富冈义勇看了看手中的女人裤子,再结合了鳞泷左近次的话,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以为他会自己穿上?错,他又不傻,结合刚才冲过去的灶门祢豆子,那当然是给她穿上了!
“好,我知道了。”
“不不……也不要耽误正事。”老水柱鳞泷左近次喘匀了气,再次不放心地叮嘱了富冈义勇一句。
对于这位得意门生,鳞泷左近次还是非常了解的,他的脑回路可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头一份。鳞泷左近次觉得自己必须得嘱咐清楚了才行。
“记住,都到这个地步了,就不需要再害怕了。”鳞泷左近次苍老的眼神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这些敌人哪怕像是一座座高耸的山峰,你也得豁出命,给我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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