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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步立即叫了救护车。柯诺因为过敏被送去医院,打了一针抗过敏药后,他的病情迅速平复下来。但afia的人很快知道了这件事,迅速派人赶往医院,第一时间将柯诺转去病房。只是过敏而已,有必要住院吗?柯诺心想。这之后,太宰也赶到了医院。太宰抱着一束花,他冲进病房,以一种十分夸张的姿态扑到柯诺怀里,口中发出一种类似“呜呜呜”的哭声。太宰:“柯诺~~~~我来晚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过敏呢~~~~~我好心痛~~~~~~”柯诺伸手摸着怀里人的脑袋,叹气道:“我还没死,你不用为我哭丧的,神经病。”太宰用手戳了戳柯诺的脸,看着对方脸上因为疾病而泛起红色,他露出一种失望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肿成猪头呢,结果还是这么瘦巴巴的啊。”柯诺有气无力的说道:“太宰同学,你的手很冷,不要乱碰我的脸——不要把手往我衣服里面伸,混蛋。”柯诺抬脚去踢太宰,后者笑嘻嘻地躲避了,然后表示:“森先生有话跟你说,你们聊,我先走咯。”不久之后,森鸥外推门进入。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二人就这样沉默对视着。森先生看起来气色很差,仿佛一整晚都没睡,甚至连脸上的胡茬都没修剪——如果森先生不刮胡子,爱丽丝会嫌弃他的。柯诺故意说了句:“森先生,您看起来又年轻了。”森鸥外笑了:“给我适可而止。”森鸥外看似在微笑,实则是恐吓。森鸥外交叠起双腿,身子后仰:“柯诺,接受教训了吗?你需要搞清一个事实:是afia对你的呵护才让你在这世上顺利活着,才让你有了‘我能独立自主’的错觉。”“但错觉只是错觉,你会被打得遍体鳞伤,就像现在这样。”柯诺不屑:“我只是过敏而已,你说得好像我伤得多么惨烈一样。而且你对我的保护又不是我想要的。”“啊。”森鸥外面露嘲讽,“我对你的保护不是你想要的。江户川乱步带你吃披萨,让你肩膀受伤,差点让你过敏身亡,这就是你想要的?”柯诺不打算解释,他也笑了:“你如果继续拦着我,继续干涉我的一举一动,那我就不止是过敏身亡这么简单了,我会做出更过分的事。”四周的空气躁动起来,二人在这宽敞的病房内无声对峙着。许久后,森先生似乎妥协了,他叹了口气,那张三十出头的脸带着愁绪,似乎沧桑了许多。
森鸥外点头,不情愿的说道:“好吧,你赢了,只要你别做的太过分,我可以不追究你的所作所为。”很好。柯诺心想,看来他抗争成功了。森先生害怕柯诺死,更害怕柯诺主动找死——只要你了解这一点,你就能通过这个拿捏森先生。这样想着,柯诺伸出手,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所以我们和解了吗?”森鸥外紧绷着脸,似乎是默认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不要再像这样挑战我的底线了,懂吗?”柯诺愉快的点了头,然后主动拥抱了森先生。太宰推门出去时,恰好看见乱步站在病房外面,他正向护士们询问柯诺的病情。见到太宰走出,乱步立即走上前问到:“柯诺没事了吗?”太宰看着对方焦虑不安的表情,有些好笑,于是调侃道:“放心,柯诺没有肿成猪头,已经给他打过抗过敏针了。”乱步打算进入病房察看,但太宰像鱼一样滑到病房门口,故意挡在乱步前面。太宰:“不可以哦,森先生正在里面跟柯诺谈话呢,他特意交代过,不许你进去。”说着,太宰故意咳嗽了一声:“咳,总之呢,我绝对不会让你从这扇门进病房的。”换句话说就是:你可以通过其他的门进入病房。乱步不满:“我们是朋友,而且这件事是我的责任,至少让我进去解释一下吧?”太宰:“朋友?哈,我们就要高中毕业了,毕业后我们都要分开的,我们的朋友关系很快就会终止,不是吗?”乱步瞬间冷漠下来:“喂,你怎么也说这种话?”太宰笑了:“但这是事实啊。乱步同学,你如果不想跟柯诺分开,光靠死缠烂打是没用的哦,毕竟,‘朋友’并不是一种密不可分的牢固关系。”乱步听了这话,若有所思起来:“你的意思是——”太宰凑近乱步,神秘兮兮的说道:“你应该让你们之间的关系更上一个层次,你懂我的意思吗?”森先生走后,天很快黑了下来。柯诺坐在床上打开手机,瞬间跳出几百条消息。有几条是学校老师以及铁肠他们发来的,是询问他病情如何了。还有一条语音消息,内容全都是浣熊的“吱吱”和“啾啾”声,柯诺不懂浣熊语,但他猜到这是卡尔在慰问他的病情。剩下的全是乱步发来的,密密麻麻的一串都是询问他病情如何的,看得柯诺脑壳痛。他正翻看着这些消息时,外面的窗户响了一下。柯诺将目光投向床边,见到一只浣熊从窗缝里挤进来,它鬼鬼祟祟的跳上床,嘴里还叼着一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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