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从这里逃离,连地里地草药似乎都偷偷弯了腰,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最后打破这个僵硬氛围的还是锖兔。
他微笑着脱下自己的羽织套到五十岚邀月身上:“邀月你先回蝶屋,向蝴蝶借一套衣服。等会过来找你,我现在和义勇有事情要谈、一、谈!”
如果忽略锖兔额角上蹦出来的十字青筋,这确实是一个温柔的笑容。
五十岚邀月张了张嘴,有心想要为可怜的富冈义勇解释。然而她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说,富冈先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把我拎了起来?
不管怎么解释都只能得到火上浇油的效果啊。
于是五十岚邀月只能默默地拉拢羽织,走之前对着富冈义勇投去同情夹杂着愧疚的一瞥。虽然她之前也被这人噎得想踢他一脚,但是就这样让对方一个人背锅,依旧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等到鸦发少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后,锖兔才沉下脸。
他自然不会误会自己的师弟对五十岚邀月做了些什么,义勇是什么性格他还是了解的。说好点是脑回路与众不同,说直白点就是憨。
但是这不代表着锖兔就不会生气,毕竟这种事情只要是个男人都会生气。
虽然更准确来说是吃醋。
然而等到锖兔和富冈义勇“友情交流”完去蝴蝶香奈惠那里找人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五十岚邀月。
锖兔疑惑地环视了一圈:“蝴蝶,邀月人呢?”
毕竟他之前和对方说过会过来找她的。按照五十岚邀月的性格,就算有急事需要提前离开,也会留下信息的。
“小忍之前带着邀月去借衣服了,因为我的衣服不太适合她现在的状态。”
蝴蝶香奈惠笑盈盈地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两只仿真蝴蝶发饰。与她头上的近乎如出一辙,只是在颜色上有着略微不同。这两只发饰是温柔的蓝紫色,颜色浅淡。
“我记得邀月你和身形应该差不多?”
锖兔皱眉,这蝶屋里只有这么多人。胡蝶忍身形娇小,剩下的几个孩子也没有那么高。
蝴蝶香奈惠竖
起食指晃了晃,一副神秘神色:“等下锖兔你就知道了。”
她现在算是知道玉藻前先生的决定是多么有先见之明了,就是不知道邀月的状态什么时候才能够稳定下来。
蝴蝶香奈惠哼着歌,拿出木梳和镜子。
好在锖兔并没有等多久,门外就出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就是胡蝶忍的声音。
“姐姐,我们回来了。”
胡蝶忍拉开门,一抬头就对上其中多出来的两个人。
“啊啦,是锖兔啊。”
她笑眯眯和锖兔打了声招呼,仿佛旁边那么大一个富冈义勇只是一个摆设样将人忽略过去。
仿佛天生气场不合一样,胡蝶忍和富冈义勇总是相处不融洽。之前姐姐蝴蝶香奈惠还是花柱的时候,她就和富冈义勇接触过几次。那时候就奠定下了两人无法交流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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