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漫画,飞鸟礼的原型是我吗?安室透拿银针比了比穿孔的位置,随口挑了件事情转移青年的注意。
听到猝不及防的问话,月城怜司僵了僵。
安室透本就存着调笑意味,注意到他的反应,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然后手下一用力,银针稳稳当当穿过小小的耳垂。
月城怜司还在思考安室透什么时候知道漫画的事
忽然,耳朵上传来刺痛,他下意识抬手握住对方的手腕,试图阻止动作。
青年的手肤色白皙,与安室透形成鲜明对比,他清楚看到对方血管的青色中带着一点紫。
月城怜司力道显然不大,安室透顺着他的意思止住动作,感觉就跟小猫挠了一下。
别担心,不会疼了。安室透捏捏他的耳垂,穿孔的位置很正。
紧接着,他看到青年的耳垂愈发得红,简直要滴出汁水来。
安室透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
一丝血顺着银针蜿蜒到指尖,他顺手抹去耳垂和银针上的血迹。
舔掉指腹沾上的一点点血,安室透理顺青年耳边的银发。
嘴里是铁锈味、带着点腥。
[?我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安室透你有问题。
#1:谁他妈会舔别人的血?!有直男给我解释解释吗?
#2:羁绊啦羁绊~
#3:jump式友情啦~]
记得每天用棉签蘸酒精消毒。安室透嘱咐道。
月城怜司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耳钉,还有点刺痛。
原型是你,会生气吗?他回到飞鸟礼的话题。
安室透闻言垂眸,青年抬眼看他,睫毛微颤,瞳色浅得生冷。
但他已经不会被对方的表象骗去了。
安室透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青年有多容易心软。
当然不会,你想画成什么样都可以。
安室透率先避开眼神,直到现在,他仍旧做不到与青年对视太久。
男人留下一句叮嘱走了,留给月城怜司一枚嵌在耳朵上的耳钉。
耳钉刚打的几天,月城怜司忘记消毒这回事,结果耳垂肿了。
他拨了拨耳钉,耳垂传来胀痛的感觉。
嘶
正犹豫着要不要一鼓作气把耳钉拔下来,门铃响了。
这个点,会是谁?
月城怜司疑惑。
门外的人带着未散的硝烟气息,像是刚冲完澡,金发还在往下滴水。
男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哑感:别用手拨它,以后我帮你消毒。
等等、安室透怎么知道他在拨耳钉,难道真在他家装了个监视器?!
月城怜司眼睛微睁,不敢置信。
顶着青年狐疑的眼神,安室透叹了口气,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抱歉,没交涉好,工坊的人擅自加了监听器。
卧底多年,一些小设备什么的,他有自己的购买渠道。
他往耳钉里装定位器的要求,不知道戳中老板哪根兴奋神经,当即打着包票应下。
安室透也是送出去才发现,耳钉多了个监听功能。
本想着监听器的电池最多坚持一两个月,不换电池,监听自然断了。
没必要告诉青年,进一步抹黑自己的形象。
没想到,偶然调试设备正好听到青年拨动耳钉,并且伴随着小小的抽气声。
安室透立马反应过来,青年没有好好消毒,耳垂红肿倒是知道痛了。
月城怜司空出身位,让安室透进门。
可能是常年包扎的缘故,安室透的确比月城怜司自己没轻没重的要好上许多。
酒精碰上伤口带着些微刺激性。
月城怜司忍不住想躲,被男人一只手牢牢扣住。
别怕,很快好了。
给耳洞前前后后仔细涂了酒精,安室透稍稍转了转耳钉防止堵住,又引得青年瑟缩了一下。
这么怕疼,也不知道当初怎么有勇气接子弹。
安室透闭了闭眼睛,在心里微叹。
他将手上的发圈摘下来,将半长的银发束起。
这两天小心头发勾到耳钉。
月城怜司点点头,他会注意的。
一个星期,除了月城怜司去见松田阵平以外,安室透每天固定来帮他消一次毒。
很快,耳洞安然定下,不会再肿。
忽略监视与被监视的关系,两人像普通邻居。
后来,月城怜司都忘了还有监视这回事。
安室透也并不总待在公寓里。
有时候完成任务回来被月城怜司撞见,男人挑起的眼尾带着煞气。
那是波本。他无比确信地想。
然而下一秒,安室透就会同他微笑,笑容很浅,但月城怜司能看出来不是装的,发自真心。
他担心过,万一安室透同松田阵平撞见怎么办?
但对方似乎天生有趋吉避害的能力,或者只是单纯地拿到了松田阵平的休假表。
总之,每次松田阵平过来、或者他去阵平先生家里,晚上被送回来的时候,安室透一定安安静静待在公寓里。
安室透偶尔闲了,会教月城怜司怎么用枪。
但是安室透教学用的警用配枪太重,后坐力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