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考试还有十五分钟,教室里的人已经全部到齐了,?看来对这次竞赛都相当看重。
我只带了一个笔盒,旁边的人全部都在翻看竞赛书,嘴里还振振有词,紧张的气氛逐渐升腾,?我的情绪多多少少也被影响了。
麻了。
当监考老师将卷子发下来后,我又麻了,?身后的同学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考场都笼罩在巨大的阴霾之中。
看上去好难。
我的樱兰计划,可能要泡汤了。
我咬着牙,?按部就班地先把简单一点的单选题做完,开始着手最难的翻译和作文。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我写下最后一个字母后,铃声响了。
这次竞赛实在是出乎意料的难,走出考场时还能听到有的人在抱怨单词看不懂,更有甚者大声地对着答案,得到不一样的回复后,心态崩了。
我如同游魂一般晃到了校门口,大家已经在那里等着,就差我一个人了。
“你们交卷那么快的吗?”我惊恐地问道。
“哎,会的已经全写完了,剩下的只能干瞪眼,还不如早点出来玩手机。”我们之中唯一的男同学豁达地说道。
“荒木,我已经不相信你了,每次都这样,结果成绩一次比一次高。”a班的女生愤懑地吐槽。
“荒木同学的英语成绩相当好,不像我这么不稳定。”椎名时子苦涩地笑着,一场考试已经把她折磨得满脸疲惫。
我:“……”
年段前十的人都这么谦虚吗?
因为意见不合,他们想在神奈川多玩一会儿,我便只能独自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哎,寂寞。
*
【我:樱兰应该没了。】
【我:洛山也挺好的。】
【我:立海大也不错,可以看幸村精市。】
【迹部:小泉无语.jpg】
【我:你怎么有我的表情包!这次要是有前十名,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
【迹部:回来了吗?】
【我:我自己先回来了,椎名他们想在神奈川晃晃。】
【迹部:吃饭了吗?】
【我:随便吃了点。这不是想赶回来见你嘛,哈哈。】
【迹部:那你过来吧,比赛还没有结束。】
我:……
我就是客套一下。
【我:好的,我现在换衣服。】
我从被窝里探出头,抓起枕头边的裙子,躺着完成了换衣环节。
今天是周末,爸爸妈妈都在家,见到我换好仙气飘飘的白裙子,准备出门,随口问了一句:“小萌要去哪里啊?”
“学校,今天跟立海大有网球比赛。”我边换鞋边回答道。
“一路顺风哦。”他们异口同声道。
“好。”
“今晚不回来吃饭也可以的哟。”妈妈说。
爸爸:“...随便你。”
“好的。”我关上门。
*
冰帝的网球场上,下一局比赛还没有开始,啦啦队的加油助威声已经此起彼伏。
“冰帝,冰帝,胜者是冰帝!”
“立海大,常胜立海大!let’s?go。”
……
我坐在最靠近赛场的主看台上,蜷缩着脚趾。这个啦啦队口号听了四年了,居然还没有变动。
迹部在我身边坐着,好整以暇地观望着赛场上。
“你不上场吗?”我问。
“我和幸村都没这个打算。”他说:“等真正的赛场上见吧。”
我看向对面的立海大成员们。
立海大和冰帝从初中起就是网球场上的劲敌,私下的关系也是相当不错的,还有人目睹过两个学校的部员聚在一起吃东西。
初中时,我对立海大部长幸村精市印象还停留在白皙的秀气少年上,准确来说是个相当美丽的人。但初三那一次联谊赛让我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他竟然会学迹部抛外套,中二得让迹部无路可走。
原来美人皮起来也可以这么有意思。
“喂,你在看谁?”迹部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善。
我撤回目光,如实回答:“幸村君啊,他真的好好看。”
迹部没想到我这么实诚,他想说的话都哽在喉咙里,最后化为了轻哼。
“果然,女人,”他锐利的目光仿佛把我看透了似的,“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我:?
我:“你在说什么?”
迹部:“本大爷说你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我:“我哪里没有珍惜你?”
“呵。”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到与我的聊天记录,一条条念起来:“...小景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看的。”
我:心肌梗塞。
我耳根都烧起来了,捂住耳朵不让羞耻的泪水掉下,哀求道:“别读了,当个人吧。”
“别的女生可能会觉得羞耻,但我绝对不会觉得羞耻。”迹部像个无情的念词机器,面无表情地读完这句话,将手机丢给了我,“我要大声地告诉他们,我最喜欢你。喜欢,喜欢,最喜欢了。”
草,过于生草。
大腿上的手机就如一个烫手山芋,我想触碰又不敢触碰。
“为什么那么久远的聊天记录你都有?”我还是禁不住诱惑,翻起了聊天记录。
“我可没有删记录的习惯。”他淡淡回复着,目光落在我滑动的拇指上,“删了的话,还有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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