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雪子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不是说要离开这里吗?”
千鸟想了想,“把雪子暂且托付给小哀吧,有了雪子,小哀的求生欲或许会高一些。”
自变小以后,灰原哀的情绪一直非常悲观,面对着黑衣组织的追杀,她总是想放弃逃跑的机会。如果有雪子在家里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地放弃生命。
因为有了牵挂。
正在试验爆炸美学的梶井基次郎猝不及防地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很少有人知道,沉迷试验的他毫无防备地接通。
然后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到牙疼的声音,对面说,“我是藤川千鸟。”
吓得他手一抖试剂直接全部倒入,当时实验室就被炸了。
“……”
梶井基次郎深吸一口气,没管几乎成了废墟的实验室,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您身体挺好?”
他不敢说“死”这个字,或者大大咧咧地说“你还活着呢”这种话,只能用这种委婉的语气表达他的不满。
千鸟轻笑一声,“看来你一直在挂念着我,这倒是让我很感动。”
“……啊,是,是。”
他总不能否认吧!
“明天来东京,替我办点事。”
这一天终于来了,怪只怪他当初年少轻狂炸了藤川的某栋大楼,被千鸟当场抓获,还遭受到那种可怕异能力的攻击。
醒来之后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放他回去,千鸟随口说,那就等哪天用得到他再说吧。
虽然说那种语气很随意,梶井基次郎不可能不当真。
本以为千鸟死了他就不用提心吊胆了,现在看来千鸟只是诈死啊!
这么想着,梶井基次郎问道,“什么事?”
“明天上午十点左右,东京米花医院一条街以外的鹤见咖啡馆,给我炸了它。”
千鸟顿了一下,“不许有普通人伤亡。”
“姐姐,那里是东京,不是横滨,警察重地,我怎么能光明正大地炸了它?”
“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欸——不、不用了。”梶井基次郎讪讪地挂断电话。
第二天上午,琴酒驱车来到约定的咖啡馆。
大哥气质冷酷,闲人退散。
店员欲哭无泪,客人见到这种场景都不敢来了,他们能怎么办?只能微笑招待了……
别说,这位客人真有种黑老大的气质欸。
“叮叮——”电话响起,店员接通,“您好,这里是鹤见咖啡馆,客人需要点什么?”
慌张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一个穿黑衣的、长发的男人,看起来很可怕?”
店员下意识望向琴酒,“是,怎么了?”
“请尽快离开,他是个通缉的炸弹犯!”
店员心下一慌,良好的职业素质让他冷静下来,“女士,您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得全是真的,我刚刚路过你们店看到了他,和通缉令上长得一模一样。”
想到那位客人的气场,这话店员信了八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的告知,女士。”
藤川的职业培训向来都是顶尖的,应急预案也不少,店员冷静地小声告知剩下的少数客人店里今天要打烊了,隐蔽地将剩下的人送走。
店里人本来就不多,一个接一个地走出去并没有引起琴酒的注意。
伪装后的贝尔摩德翘着腿撑起脑袋看向严肃的琴酒,“她会来吗?”
“她说过会来。”
“你就这么相信她?”
“藤川千鸟虽然为人可恶,但相当履行承诺,只要是她答应过的事情,没有一件是不会完成的。”
“……好吧。”
这边,梶井基次郎连夜从横滨溜到东京,隔着一条街远远地望向那家咖啡馆。
他小声嘀咕着,“人也不多啊,这看起来都快倒闭了,怎么还要我炸了它?”
“就是因为人少才要你炸了它啊。”
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梶井基次郎几乎要炸毛,等他回头望去看清来人,差点当场逃跑。
谁能告诉他太宰治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啊啊?!
太宰治笑得一脸阳光,揪着对面的领子,阻止他逃跑的动作。
“梶井君,怎么见了我要跑啊,千鸟交给你的事情办了吗?”
梶井基次郎要尖叫起来,“你怎么知道啊!!”
口袋中的另一只手微微点着窃听器的耳机,太宰治不露声色地抬头望天,“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我。”
见这位前任干部大人没有要谋害他的意思,梶井基次郎冷静下来。
他一脸卑微地问道,“太宰大人有什么指示吗?”
没什么事请赶紧离开吧,他可不想招惹这位。
太宰治笑嘻嘻地指着琴酒停在马路边的车,“看到没有,给我炸了它。”
“?”
你们一个两个怎么什么都说炸就炸啊?
能不能遵纪守法!
梶井基次郎欲哭无泪,虽然说现在太宰治已经叛逃了,按理来说他们见到这种叛逃人员应该当场处置,但问题是谁能动得了这位大人啊。
怎么什么事都让他碰上了。
琴酒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已经九点五十了,再过十分钟就是约好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