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对手摸不到看不见的感觉很糟糕,比起沉重得能把人脊梁压塌的力道,更像是一场轻蔑的挑衅。
我知道你想要我出来,但是我就是不出来你打我啊,我不仅不出来,还不让你过去……之类的。
居然这么狡猾,搞什么嘛。
抱着满腔热情想要正面对刚的红叶,就像被戳了一个口的气球一样,满腔热血噗嗤一下,就泄了一干二净。
红叶绕过马车,静止的林子渐渐恢复了生机,周围的异样感却并没有随之退去,仍旧如影随形地跟随着红叶,怎么都甩不掉。
她走到了车前,身后响起了车夫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停在这了?”他停了一会儿,又讨好地叫道,“哎小姐,您是呆得不耐烦了吗?这块算不上安全,下个镇子马上就到了,还是到了再休息吧?”
红叶刚想回应一声,张开嘴,才想起自己没法说话。
有点残缺的狼狈状态,让红叶心里的憋屈更上一层楼。她揪了揪头发,决定等她把卑王干掉,让这个一直在跟她对着干的家伙,不得不出现在她的面前。
然后不管是要回自己的声音啦,还是回去啦,都很简单了。
反正也不过是一个能被控制到的意识而已。
就算能够操控这个世界的时间,扭转即将改变的历史,强行使它步入正轨,给红叶套入一个名字作为枷锁,又因为她的反抗夺走了她的声音……
但是也没什么好怕的。
红叶恼怒地想着,心里转过的种种想法与其说蔑视不露面的对手,倒不如说是气急败坏的迁怒。
她心不在焉地对车夫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马上过去,然而在往回走的同时,她却想到了一件事。
这里的人,在这种可以随意掌控历史进程的意志下生活着的人们,他们又算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从穿越最初,红叶就毫无破绽的融入了社会,她都觉得自己的礼仪做得一团糟,却没有被哪怕一个人质疑,就连这里的父母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
这本身不就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