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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纲吉缓慢地开口接上:“不想、让我担心?”

里包恩点了一下头。

泽田纲吉身体有一瞬的紧绷,又好像泄气一样的松下。

四年前的横滨。

就算那时候他被下属家族叛乱的事牵扯的全部注意力,都对那边的混乱有所耳闻,还搅进了一个欧洲幽灵组织。如果纱也要去,他肯定要控制不住挂心那边的。

泽田纲吉单手抵住了额侧,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吐出去,几次之后,总算把那股后怕的情绪压下来。

他缓声,“她去了多久?”

“一年。”

哐——!!

泽田纲吉猛地起身,被带倒的椅子在地面砸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那一瞬间过于激烈的情绪甚至让他额间燃起了火焰,这反而让他陷入了极度冷静的状态。

里包恩却只是从头到尾都平静地看着他,“你在生气。”

“你没有资格生气。”

是事实,两句都是。

——他确实是在生气,也确实没有生气的资格。

在这种极端冷静的状态,泽田纲吉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里包恩继续:“不觉得很不公平吗?你瞒着她那么多事情,却不许她对你有任何隐瞒。”

这当然不公平。

甚至不仅仅是不公平,他对纱也的所做下的一切都糟糕极了。

那段关系中,尽是谎言、欺骗和隐瞒。

他没有做到丝毫恋人该有的真诚坦白,甚至连最基本的陪伴都没有。

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断罗织着谎言,将人牢牢绑在自己的身边。

他抗拒着黑手党的一切。

但是在对待纱也上,他简直是最最恶劣、最最自私的黑手党。

但他又怎么能做到放手?

他做不到啊。

额间的火焰熄灭,泽田纲吉像是失去力气一样摇晃了一下身体,他勉强用手撑住了桌面,脸色有些苍白,他轻声,“那很危险。”

里包恩冷静地看向棕发青年:“纱也向我承诺过她不会出事。而事实就是,她做到了。”

泽田纲吉只是沉默着。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结果论者。

比起没有出事这个结果,他更在意的是对方在横滨的那一年间可能遇到、甚至已经遇到过的危险。

那是他承诺过要保护的人啊。

——承诺。

泽田纲吉又因为这个词有些恍惚。

纱也信守着她所有的承诺,而他……永远在失约。

里包恩并没有任何想要开解学生这复杂又纠结的心情的意思。

他伸手,将一只黑色的枪?支压在那倒扣的照片上,径直问:“要去追回来吗?你也看到了,纱也并不在意黑手党。”

泽田纲吉却没有去碰,不管是枪、还是照片。

他甚至下意识地移开了靠近那一侧的手,他轻轻摇了一下头,缓慢又压抑地开口:“不,她只是不知道。”

纱也只是还不知道。

她没有明白这个身份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里包恩抬手抵了一下帽檐,平淡地叙述着:“是你不想让她知道。”

这种冷淡的陈述却好像刀锋一样,剖开了泽田纲吉一直试图压抑又试图隐藏的东西。

他语气控制不住激烈起来,“我当然不想让她知道!!这种丑陋的、残忍的、沾满鲜血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想让她知道?!!”

这激烈的情绪表达却好像撞到了冰山之上毫无回应,泽田纲吉终于稍稍冷静,他手指压了压额头、又向一侧偏转了一下身,遮掩住自己来不及收拾的失态表情。

他深深呼出了口气,缓声,“抱歉,里包恩。”

几声脚步响过,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

这声音落下,门扉又被重新阖上。

而房间内,只剩下一个人青年勉强撑直的身体像是失去力气一样,一点点蜷了起来。

他当然该道歉。

他欠下的又何止是道歉。

第16章 兵器

你不知道小咪是怎么从猫包里面钻出来的,等你发现的时候它已经趴在了你的肩头,你连忙要去抓,但是却被它灵巧的躲开越到了地面上。

它落地后转头看了你一眼,好像在示意你跟上。

你:?

你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但是它已经往前面跑去。你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追过去。

你不知道小咪发现了什么,但是眼看着它消失在转角,还忍不住急声,“小咪,慢一点!你自己过去的话——”很危险。

后半段话消失在唇间,你看见了那边小咪正奔向的人。

一身正装的棕发青年半蹲着身,熟练地接住了跑过来的猫咪,一边起身一边任由对方攀到了肩膀上。

你看看青年,又看看他肩膀上明显非常亲昵的小咪,好半天才迟疑出声,“阿纲?”

不仅仅是对现状的迷惑,还有对方那一身打扮。

总觉得气质和你印象中有微妙的不同。

?

你邀请阿纲到了你在横滨暂居地公寓。

你一边给他倒着水,一边忍不住感慨,“原来小咪、纳兹,是阿纲的宠物啊。”

居然叫纳兹,倒过来的发音就是阿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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