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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监督前往现场前七海建人已浏览过照片。

小林吕士刚从培训班毕业不久,尚未适应监督身份,光照片就让他犯恶心,他看七海慢条斯理地吃着三明治,崇敬极了。

小林:“有什么头绪吗,七海先生?”

他借着后视镜观察七海的表情,只可惜后者太不喜怒形于色,他未捕捉到任何信息。

七海的推论跟一条一致,认为多半是诅咒师所为,可他同样抱有疑问。

“若无特殊目的,诅咒师极少在东京都内犯谋杀罪,受害人所在地与通报警察时间也同样可疑。”

东京港并非荒无人烟之地,哪怕夜间都会有人巡逻,发现时间不同寻常。

“关于这点。”小林后知后觉地补充,“我听说过一些消息。”

“受害人所在的仓库区与本地黑手党有关,发现遗体后他们并未第一时间向警方求助。”小林插道,“黑手党的话,应该很排斥警察吧。”

七海脑子转得很快,企业主中不信任总监会,转而寻求盘星教庇护、或雇佣诅咒师的实属不少,更别说黑手党。

报给总监会,恐怕是为减少人力资源消耗。

这样的话,是诅咒师的机率大大提升。

麻烦的工作。

最致命的点是……

七海推了推眼镜架,诅咒师为何会跟黑手党人冲突?

不过,黑手党吗?

【好久没听过,这个词了。】

……

“啊,果然。”

一条抱膝坐在树荫下,体育课他换上了统一的蓝色条纹运动裤,上半身内穿白t,外罩一件同色系运动服。

他订的校服偏大,太宰的腿太长了,标准号的校服裤腿会短一截,长5cm的版本更好。

他校服敞开,借外套的遮挡隐秘而快速地在手机界面上按着,微长的袖口随他行动晃荡。

吉野顺平抱着排球来看太宰,看清他在做什么时崩溃极了,若不是双手捧着排球他就要抱头了。

“你到底是怎么把它带出来的?!”

校园里偷用手机的并不少,可一条这样,也太光明正大了吧!

一条但笑不语。

顺平看他这样,也只能在太宰身边抱膝坐下,眼下是自由活动时间,同学们两两做搭档练习,话虽如此,真练习的也只有好学生罢了,偏差值低于58的那一批早已晃荡至小卖部,又或找处吸烟,小翼等女同学三两一聚,谈论指甲油一类的话题。

至于伊藤,早跟他的拥趸不知去哪了。

顺平一直没有搭档,他捧着球总觉得自己的模样蠢透了。无端便想起一条,像只孤零零的、想要亲近人的小黑猫似的,凑到他身边。

顺平:我可没寂寞,只是看他在做什么罢了。

-

太宰君的本能非常之强,一条受其恩惠,被赋予了天性般的直觉。

诅咒师受雇佣与黑手党人发生冲突,又在仓库区,他们是想夺取什么吗?

于是派遣广津调查,昨日结果颇微妙,是海外走私货,多半是古董花瓶、字画类物品。

一条轻飘飘道:“给我具体的货单吧,广津先生。”他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兴致勃勃道,“卖家、产地、介绍,还有买主。”

“我知道的哟,有不少是定好的货不是吗?”

港口黑手党有这样的业务,买主提供信息,由海外派遣人员搜寻,定制化服务背后是高昂的服务费。

由于背后的信息过于驳杂,等全整理出来已经是今天,广津马不停蹄地发给一条。

眼下他所看的正是这份名单。

“找到了。”他轻声道。

【商品a312——黑绳:来自南非某部落,由几代祭祀共同编织而成,此物有断口,推测为一根黑绳的小段。】

“太宰同学……在看什么?”顺平终于忍不住问道。

“工作上的事。”这似乎是某种托辞,昭示着对话结束,吉野顺平尚未哀悼难得主动的出师未捷便听对方从善如流地接道:

“似乎是某种非洲的祭祀产品,果然是古董吧。”他以清悦的声音喋喋不休自己的工作,那显然不是高中生应做的。

“是买家卸磨杀驴?不,并非如此,买家是谁……我来看看,三井会社的社长,他恐怕是从哪儿听说有这样一种咒具,大费周折地弄来讨好某人,却在中途走漏了风声?果然,诅咒师是另一边派来的。”

“太宰同学。”顺平不安地叫他名字,“你究竟在说什么?”

什么买家、诅咒师,完全听不懂,三井会社?那不是在东京都颇有盛名的株式会社吗?太宰同学如此轻而易举地提起他的名字……

若换成伊藤,他侃侃而谈有名人只会让顺平厌恶,可在一条口中,那些名字突出的流畅而自然,他甚至能从一条每一次轻微的乍舌中品出不甚在意的嘲讽味。

他几乎要难堪地承认,这让他很受诱惑。

想要去探究、想要去挖掘、想要看见更多面的太宰同学。

“没什么哦。”一条却戛然而止,他像是给吉野顺平掀开一条缝,幕布对面是后者全然未知的、光怪陆离的世界,勾引起对方的兴趣后,却没为他展开的意思。

他起身,将手机揣入口袋中,不远处的山口奈奈才注意到这似的,迫不及待地本来,喊着“太宰同学!”声音里的爱心都要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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