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月见里修一额前的几缕头发被闲不住的白毛咒术师吹起来,似乎是找到了新乐子,这人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等头发落下来又吹起来。
看得月见里觉得自己的腮帮子都开始发痛了。
你可真无聊啊,五条。
是悟啦。五条悟照旧纠正他的叫法,修酱为什么总是五条五条地叫我,好生疏,我不喜欢。
月见里修一不理他的胡搅蛮缠:校医明天就会回来,到时候我带你去她那里治疗。
他本想着五条悟能在最后一刻打开「无限」,这样正好他不受伤,自己也能畅快地挥刀。
没想到木刀扎实地打在了最强高专生无价的额头上,凭借人类身躯的反应力,意识到「无限」没有开启的月见里修一根本来不及收力。
平常作天作地的事儿精虽然没有说什么,依旧没心没肺地嘲笑着学弟,但他总觉得有点内疚。
尤其是看上去骇人的红肿配上白皙无暇的肌肤,不得不说,五条悟的脸如果毁了是全人类和诅咒的损失。
为什么不开「无限」?明明能躲开的,我可完全没有收力,你应该知道被打到是什么后果。
五条悟垮下一张脸,嘴撇得老长:切,不想开就是不想开喽。
哦。
喂!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月见里修一满脸写着迷惑:你不是都回答我了,我为什么还要接着问?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五条悟的表情看起来很生气,还有点委屈。
那你再说说?
哈?你让老子说老子就要说?
确定了,他跟五条悟没办法好好聊天。月见里修一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手上动作不停地涂药。
不是你说的尊重对手我不开「无限」难道有错吗?过了一会,五条悟又开始理直气壮。
你们的体术课上的好烂。
???
不是吗?月见里修一挑眉,理论上来讲我只是个辅助监督,文职人员,你们五个人不用咒力谁都打不过我好菜。
五条悟满脸不敢置信:我才要怀疑你有问题吧?我们上了这么久的体术课,居然还打不过没有咒力也不运动的你,修酱,你的原型难道是哥斯拉吗?
这人平常上个楼都喘,用刀的水平却高得离谱,轻飘飘就能把他们打到怀疑人生,怎么想都不对吧!
月见里修一最后在上了药的部分绑上了纱布,处理完伤口的五条悟似乎一点也不疼,像一只猫一样窜进他怀里,并不瘦弱的上半身压在他盘坐的腿上,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仰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