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火焰的小孩都像被烧伤一样,‘哇哇’大叫起来。这时座敷童子们开口了,他们说是我家的守护神,以后如敢再犯,决不轻饶。”松田阵平模仿着记忆中座敷童子的作态,“而且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老头子就被证实是冤枉的,放出来了。”
“那你以后还见过他们吗?”降谷零好奇地追问。
松田阵平摇摇头,“没有了,可能彼世不能与现世结缘太深吧。”
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正捂着嘴笑得浑身颤抖的萩原研二,做过同样事情的他,大概明白松田阵平嘴里的座敷童子是怎么一回事。
宫崎莲可怜无助地抱着自己,为什么讲个鬼故事会连吃两碗幼驯染之间的狗粮啊,他不由靠近伊达航,“班长,只有我和你是同样的单身狗。”
伊达航大惊,“宫崎,你在瞎说什么?我可是有娜塔莉的,孤单的只有你啊。”
宫崎莲吐血,他决定对无情伤害自己的同期们展开报复。松田阵平的灯熄了以后,轮到宫崎莲开始将故事。
“我要讲的是发生在秋田县本地的故事——杉木婆婆。”宫崎莲的大拇指与食指拉住自己眼睛上的睫毛,一个巧劲,眼皮外翻,露出里面血红色的内膜,他呲起牙,阴森森地笑了一下,屋子里其他人瞬间就被吓得不轻,恐怖氛围直接拉满。
“秋田县盛产杉木,杉木婆婆是个五十多岁的大高个,有一张方型的脸,脸色如杉木一样红。她时男时女,因长期住在杉木林里得名。她在杉木上做记号,来秋田县的人往往都会吃米棒锅,
如果有哪个旅人的米棒锅不幸用到了她做了记号的杉木,那她到了夜晚就会伪装成旅者熟悉的人,潜入住宅,然后将他们扒皮拆骨吃掉。
吃不完的她就存起来,用人骨熬汤,人肉当比内地鸡肉,手骨作杉木,再煮一锅米棒锅,挑选幸运儿和她一起享用。”
“呕——”刚刚吃过米棒锅的几人,听到他这么绘声绘色的描述,没有忍住干呕了起来。
“宫崎,杉木婆婆的记号是什么样的?”松田阵平颤抖着声音问。
“唔,我记得好像是竖长条的细椭圆。”说着,宫崎莲熄灭了自己的灯,屋子里一片黑暗。
记忆力很好的松田阵平立刻就想起了中午和晚上的米棒锅串米饭的杉木条上,都有不少类似的形状。
“你们怎么还不睡?”朦胧月光下,方脸上的愤怒一览无余。
“啊啊啊啊,砰——”突然出现的不明人物将松田阵平吓得失声尖叫起来,只见他突然伸出双手穿过对方腋下,然后两只手在对方背后合十腰部一个用力,来人被他背摔在地。
宫崎莲打开屋里的灯,就见鬼塚教官扶着老腰满脸痛苦地躺在地上,“马自达!你们几个给我滚去绕旅舍跑十圈!”
2.
“可恶,鬼佬真小气,不就是摔了他一下吗?让我们跑这么久,现在完全没精神啊。”松田阵平打着哈欠抱怨道。
今天的特训是野外生存,警校学生需要负重在规定时间内越过整座山。
松田阵平好奇地扒拉着一棵杉木,“宫崎,这里好多杉木都有你说的那种怪谈里的那种记号诶。”
宫崎莲心虚地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个阳光开朗的笑容,“是吗,太巧了,我也看看。”
松田阵平不疑有他,侧身让出位置方便他观察,自己则是转头观察起其它树,然后就发现几乎所有的树都有宫崎莲说的那种花纹,“宫崎,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所有树都有杉木婆婆的那种花纹!”
“可能是因为这里是杉木婆婆的老家吧。”宫崎莲装傻。
“你还敢骗我,当我是傻子吗?”
宫崎莲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怪谈里的设定不算骗...设定!...讲怪谈的人,能算骗么?”接着便是些难懂的话,什么“杉木婆婆”,什么“竖长条的细椭圆”之类的,引得众人哄笑起来,山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接下来的几天里,高强度的训练压榨了大家所有的精力。天刚亮就要起床开始训练,夜深了才能回屋洗漱,半夜还时不时搞个突袭集合,一周下来,警校的同学们精疲力尽。
周六下午,宣布合宿结束时,众人都长松一口气,急冲冲地赶回房间换衣服,好参加盛典。
于8月末在秋田县举办的仙市大曲是日本三花火大会之一,众多烟火大师齐聚,还有日本各大歌手乐队献唱,是一年里绝对不能错过的盛典。
诸伏景光、宫崎莲、伊达航以及松田阵平都是简单的素面浴衣,只不过颜色不同,依次是嫩紫,朱红,墨绿以及宝石蓝。
萩原研二和降谷零的浴衣则要花哨得多。
萩原研二的浴衣是紫蓝色的,上面印着各色形态的铃兰,或舒展,或闭合。
降谷零的浴衣是草绿色和服上印着白色的神奈川海浪和展翅的仙鹤,腰间系着一条深蓝色绣有回字纹样的腰带。
“我怎么感觉zero的浴衣要比hagi的更繁复一些呢?”松田阵平打量着两人有些迟疑地说。
“不用感觉,就是。zero果然是个闷骚。”宫崎莲吐槽道。
降谷零脸爆红,“不好看的话,我换一件素面的。”
“不哦,zero很帅气呢。”诸伏景光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小航~”远处有个粉色和服的女生正朝着他们挥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