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深秋可能酒还没醒,稍微恍惚了一下,整个人就被扣住脚腕,拽进他怀里。
铺天盖地的甜味淹没下来。
他什么也没说,抬手兜着她后脑勺,低头吻了下来,呼吸有点烫。
被扣住的脚腕蜷缩着被他压住,露出来的部分时冷时热,裤腿卷上一大截,小腿碰到他线条凌厉的脚腕骨。
底下是柔软到即使是磕到也不会疼的毛毯,上面是他紧实的脚腕,一只脚身处两极,烧的她心慌。
只是无声地停顿了那么两秒钟,他稍稍动了动,不容置喙将她按倒在白色毛毯上,腰际的衣服被推上去一大截,皮肤比下面的毛毯还要亮眼。
五条悟依旧没有说话,似乎从下午开始,他就开始反常了,也不太喜欢讲废话,应该是听说了她对冥冥她们坦白的那些话。
修长的右手顺着她脆弱的脊骨一寸寸来回地捏,呼吸声略重,伏在她耳边,烧着她的理智神经。
这个房间布置得太过温柔了,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警惕心被外界环境消磨,加上酒精的后遗症,她的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模糊一片。
他碰到她心脏外面的“围墙”。
不算特别陌生,那一晚的记忆席卷而来。
九月深秋陡然睁开眼:“五条……”
他抬头,从喉间哼出一个单音节:“嗯?”
“如果说……”
他稍稍起身,沉默地注视着她。
这很难得,安静不作妖的五条悟,实在是不常见。
她喉间一窒,到口的坦白迟滞地徘徊在呼吸间。
该不该坦白。
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之外还存在另一个完全真实的世界?告诉他,再过不久,她又会无声无息地消失?
“如果,我带你去……”
九月深秋缓慢地伸出手,攥住他的黑色长袖,长发散在白色毛毯上。
她的眼底充满挣扎,漆黑的情绪不断翻滚,像黑夜里的雪崩,须臾间倾塌。
最终归于莫可奈何的妥协。
“……你是最强。”她捂着眼睛喃喃自语,难过地叹息,“最强总是身不由己的吧。”
他在这个世界的羁绊太深,无法像她这般轻易脱身离开,更何况,因为有他的存在,咒灵和诅咒师们才不敢轻举妄动,一旦他消失,咒灵和诅咒师们会搞出怎样的暴动,实在难以预料。
不能那么自私。
撇开这一切难以抗争的外部因素不论,单就一个开门的“代价”,她就不敢让他冒险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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