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随随便便乱猜一气,然后还要反过来说别人恶心,不愧是你,这么离谱的事情,也只有你能做出来了。
禅院甚尔已经无力吐槽了,他认真地纠正天城光司的说法了,他随便说了一句:“不要用你们咒术师这种说法来称呼我。我是天与咒缚,你不觉得这样对我说话很失礼吗?”
天城光司诚恳道:“对不起,你可千万不要哭啊”
禅院甚尔:“你闭嘴。”
但显然,刚才天城光司的那种说法,也深深地影响到了浦饭幽助。
浦饭幽助也感到很害怕:“虽然我才十四岁,但是我未来也一定会长得很帅气的,我会不会也被这样对待……呜呜。”
甚尔面无表情地说:“是吗。”
能成为朋友的人,果然在脑回路这方面也是相似的。也不知道在全世界几十亿人口当中,他们是如何能够准确的找到对方,并且和对方成为朋友的。
总之就是很离谱。
但是很显然,这种离谱的猜测,并不影响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所以甚尔也没有要纠正他们的意思了。反正影响的是天元的名声,他对天元那家伙的好感完全来自于摇钱树这个概念,于是甚尔也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就意味着默认,浦饭幽助更害怕了。
他认识天城光司的时候,虽然天城光司的性格还是有一些不容易被察觉到的阴沉,但毕竟已经完全是不良少年的状态了,他那种不经意之间透露出来的、与普通同龄人截然不同的感觉,最终还是影响到了他。
加上浦饭温子之前被天城光司所救,她对光司,完全就是看自家亲生孩子的那种态度,从来不做饭的浦饭温子甚至还尝试过做饭——当然最后失败了。
浦饭幽助被天城光司影响的部分还挺大的。
反正天元这家伙是注定洗不白了,禅院甚尔毫无怜悯地想,没区别。反正咒术界也欠他不少,只是一点点名誉损失而已,就当是还债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身边的小婴儿哇哇大哭了起来,哭声之强烈,让禅院甚尔也不明感到咋舌。
奶粉是半个小时之前喂的,应该不至于现在就饿。尿布也十分干爽,他搞不懂自家儿子为什么忽然哭了起来,干脆把婴儿翻来覆去翻过来看了一圈,试图找到他身上有没有多出来什么伤口之类的。
他这样的粗鲁动作之下,小小的婴儿哭得更伤心了。
最后还是唯一的正常人浦饭幽助拯救了无辜的婴儿。
其实这个年纪的婴儿已经能够稍微讲一些简单的话了,但是禅院甚尔独处的时候话不多,他也不可能对自家儿子长篇大论,所以他最先学会的,居然是磕磕绊绊地走路。
虽然他在行走的时候,还要扶着墙,但的确是自己走的没错。
很显然,对于他的父亲来说,这种事情完全就是理所当然的。天与咒缚完全意识不到这种程度放在普通小孩子身上,已经能够称得上是天才了。
他甚至还嫌弃自家儿子走路跌跌撞撞。
婴儿的哭闹声,在看到房间大门的时候停了下来。
天城光司想了想,试探性地打开了大门。于是婴儿露出了渴望的神情。
毕竟还是小孩子嘛,整天关在家里的话,心理健康也会出问题的。
天城光司问他:“你是想出去玩吗?”
婴儿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啊!”
这就是肯定的意思了吧。
附近没有什么危险的人,关于星浆体的事情,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会回到自己的住所,这小崽子想出去玩就很难了。
还不如让他好好放松一下。
于是禅院大手一挥:“那你们就带他出去逛逛吧,没关系。”
小崽子扶着墙,欢快的走出了家门。
毕竟是婴儿的走路速度,成年人很快就能跟上。天城光司在走出公寓大门的时候,还没有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红/灯/区内,灯火通明。这里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间即将开始,到了这个时候,开始陆陆续续有店铺开始营业。
这个小婴儿在红/灯/区内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他好奇地张望着周围五彩缤纷的广告牌,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对于小孩子来说,这种红红的字体,会闪光的广告牌,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对他来说无法抗拒。
小婴儿越走越快。
浦饭幽助是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
在远处,矗立着一块巨大的广告牌,这块广告牌与他们现在的位置隔着一条马路。广告牌上正在闪烁着光芒,因为是兔女郎主题的店铺,所以广告牌上还画着一只非常可爱的兔子头像。
小婴儿当然看不懂广告牌上那些充满暗示性的话语,他只看到了闪烁着红光的兔子头。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朝着广告牌出发了。
而天城光司刚刚走出门,就被红/灯/区的大姐姐们拦住了。他刚刚还自夸过“能够对着这张脸而没有亲吻欲/望的人不存在”,现在这句话就成为了现实。
天城光司一边狼狈的躲避着她们的吻,一边费尽心神去找浦饭幽助的踪迹,还要分出心神去辱骂禅院甚尔:“你这家伙在挑选住所的时候,就不能选点正常的地方吗!垃圾甚尔。”
禅院甚尔摆脱了自家麻烦的小崽子,总算有了片刻的安宁,他站在家门口,双手抱胸,看着天城光司被周围大胆的女性纠缠,还有闲心吹口哨:“看来你也没有自卖自夸嘛,你这的确是挺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