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而言,这个标志意味着信号不好。
但手机上显示的信号却是满格。
悠木良放下了电话。
现在有两种猜测,一是弥生接到了他的电话,却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二是接电话的不是弥生,而是其它的别的生物。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好消息。
他担心的是,缝隙女会潜伏在咖啡店,将咖啡店内的人全部拉进这里……
“得想办法出去才行。”悠木良自言自语。
这时,有人走到了咖啡店门前,大力拍打玻璃门,将它拍得砰砰作响,还一边大声喊着:“喂!快点把门打开!”
从玻璃门往外看,这是个陌生的中年男性。他脸上戴着面具,露出的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店内的青年。
悠木良闻言站起来,抄起一个喷壶,面无表情地朝门走去。
大步流星,气势十足,其所过之处,惊起一只绿鸟。
青年的手按在门锁上,另一手拇指扣住了喷壶顶部。
伴随着轻微的扭动声,门被打开了。
悠木良一把拉开玻璃门,也不管门外的人有没有看到他手中的‘凶器’,开门就给了对方一个‘芬芳扑鼻’。
——开门是吧?满足你!
淡红色的水雾扑到门外人脸上,刺辣的感觉从脆弱的视网膜通过神经传递到大脑。刺激之下,中年男人弯下腰捂住眼睛,止不住地痛苦哀嚎:“眼睛!我的眼睛!”
悠木良冷哼一声,“你眼睛被辣了,不谢!”
说完,抬起脚,对准男人腰部用力一踹,将男人踹得如滚地葫芦一样滚出几米,撞到马路上。
此时正好有一辆货车经过,由于男人躺在地上,处于货车司机视线的死角,货车毫不留情地碾了上去。
虽然没有载货,但这吨位也够男人受的了。
货车碾压到障碍物,车头剧烈抖动了一下,向上抬起,摇摇晃晃。
货车司机只当是路面凹凸不平,没想太多,他抱怨了一句,“不就是赶时间抄近道么,这路也太破了吧?”
待货车后车轮从男人身上离开,货车飘着洋洋洒洒的尾气,绝尘而去。
男人的尸体留在地上,红色的液体混杂着破碎的脏器暴露在阴云下。
街道上的人对此好像习以为常,没有人对此大惊小怪,只是冷漠地瞥一眼这个可怜人,就迈着先前频率的步子离开了。
偶尔两三个人来到了男人的尸体旁,但这也不是拨打110番或为男人收尸的,他们好奇地观察着男人的身体内部,不时发出一两句笑声。
站在店门口的悠木良侧过脸不忍再看,他如此评价道:“扭曲的世界。”
始作俑者虽然是他,但街上人的反应他是没想到的。
咬鹃来到他身边,叼着塑料袋,袋子里是悠木良刚调配好的装有各种溶液的喷壶。
它发出了赞同的声音,“啾。”
“收拾好了?”悠木良接过袋子,又摸摸咬鹃的头,“那我们走吧。”
自闭在咖啡店里是行不通的,咖啡店都被他和咬鹃翻找了好几遍,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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