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吗?还是自己的孩子?
“……贞德大人?大人?”墙壁另一侧的声音唤回了少年神游天外的思绪。
“我在。”
“您放心。”士兵笨拙的口舌,有些局促的安慰着他,“这一边的大家已经被赎走大半了,陛下也一定……会将您赎回。”
“这一次回去后,您就别再掺合这些打仗了。”士兵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絮絮叨叨的,“现在战势已经平稳得多了,把英国佬赶出去只是早晚的事。”
“……嗯。”少年并没有否认,而是顺应了对方的幻想,“那我要想想回去后该做点什么了。”
闻言,那一侧的士兵有些紧张的提议道:“那、那这样的话,您要不要来我的故乡?”
“我是奥尔良人,家母……不只是我家的人,奥尔良的所有人,都感激着您。”他声音听起来有些羞赧,“一直都想当面对您表达谢意。”
“好啊。”少年应答着。
“回奥尔良,回希农,回法兰西。”
这是最美的梦。
在青年人声声的感激里绽放出的,最后幻想。
立夏通过牢房窄小到甚至没有人头大的,非常高的窗口,看向外面的夜空。
晚风乌拉拉的吹着夏夜燥热。
蟋蟀躲在草垛里,清清脆脆的鸣叫。
少年高举着手去触碰清风。
今夜。
星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