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清贫的晚年仍不会自己洗衣,只会趁着夜色将破洞的脏衣服‘咚’地一声丢进河里。
奢侈贫穷。
她是被父亲百分百爱着的,一生的少女。
多么梦幻的悲哀。
月光在少年的眼睛里流淌,秋叶的风略带萧瑟的抚摸过他们的发顶。
“森鸥外。”最后,立夏也只是叹息着对太宰说:“永远挺拔英俊的军人,一个儒雅慈爱的父亲,不老的中年人。”
虽然明白立夏这么说的原因,太宰仍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没错。
这便是差异。
他的言辞是如此明显,明显到完全无需猜测的地步。
最近,立夏似乎愈发不再掩饰他与此世的距离感。
就像是肆无忌惮的在宣泄着什么一样,又像是在夹缝间来回焦急踱步。
前面街口的转角处,便是少年在横滨的家了。
他们能同行的路途,马上将要戛然而止。
而在这时,立夏张口轻念道:“今日细雪,悬而欲降……今日微风,吹之将访。”
那双正对着太宰的眼睛,蓝得,像月下的花。
“污浊了的忧伤,在怠倦中……我梦见了死亡。”
在少年所念出的诗中,太宰治鸢色的瞳孔骤然缩小。
好半晌后,他才开口道:“我和中也那个漆黑的小矮人之间的关系可是非常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