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觉得芬狗那饿鬼在世的吃相和他狗腿而浮夸的演一样辣眼睛。他嫌弃地别过眼,问闻朔,“诺诺还好吗?”
“好得很!身体倍儿棒!而且你完全不用担心你们的婚期,这世界上有些人是平行线,有些人是相交线,而你和师姐就是那少部分能拧成一股麻绳的人!”闻朔用一柄黑漆漆的匕首切割着牛排,那凶狠的模样就像屠宰场里的师傅,唇角还沾着血——她端的可能是三分熟。
芬格尔抬起半个头,捞起衬衫抹了把油嘴,“没错!您老人家完全不用担心!以守夜人老头的名义发誓,诺诺师妹在他和校长的庇护下宛如泡了水的白菜,就等大爷您回去接着拱了!”
两个彩虹屁精分别腾出一只手,握着酒杯“啪”的一碰。
恺撒:……
“对了,你的言灵是什么来着?”闻朔抹掉嘴角的血丝问阿巴斯。
阿巴斯坦诚道,“因陀罗。”他放下刀叉演示,一瓶香槟里的酒液忽然反重力地冲出瓶口腾空而起,在阿巴斯头顶下起了雨,而他沐浴在香槟浴里却滴水未沾,显得极为优雅从容,当他伸出指尖触碰雨滴时,亮蓝色的电弧噼里啪啦地在香槟里闪烁。
他说,“我能控制水,也能控制雷电的走向。”
闻朔手一顿。
下一秒,恺撒正在开瓶,蓦然间耳畔叮铃桄榔一阵巨响,强风吹拂,气温陡降。他扭头一看,周围的椅子凳子已经被阿巴斯的极寒卷飞,室内都覆上了一层白白的霜。
那柄带血的玄黑匕首架在了阿巴斯脖子上,差点嵌进颈动脉,而阿巴斯的拳头正抵在闻朔的心口处,暴烈的电光包裹住她整个人,闻朔的眼睫毛上都是冰渣,身形微晃,而后岿然不动。
“你们在干什么?”恺撒皱眉,海蓝色的眼中泛起波澜。
“现在呢?”闻朔头也没回的问恺撒,仿佛在用极大的力道控制着什么,匕首缓缓下压,“现在你想起了什么吗?”
☆、诸神的黄昏(十)
想起什么?
我能想起什么?
一道颀长高瘦的身影忽然在恺撒的脑海一闪而逝,浅淡的宛如窗棂前残余的暗香。
“你们在干什么?打架?有人放言灵?”这时施耐德教授忽然推门进来,眼前的剑拔弩张让他眉头一皱。
“切磋。”
“比试。”
两个人同时道,目光并未移动分毫,充满杀气的手也仍然架在对方要害上。
“成何体统。”施耐德教授训斥,“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在船上出任务了,难道还要像小学生一样搞内讧吗?这里可是在大海上!……还有你。”教授的目光抓住了不知何时竟挪到了门边的芬格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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