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只知道最近波奇亚家都快没动静了。”费德里科僵着脸,面对那愈发险恶的注视,拼命散发着无辜的眼神光波,同时心里为自己的形象和尊严痛哭,求求你了白毛小哥你别盯着我了……
其实他不该这么怂的。
迦勒底目前最后的御主是个作息没调整好的夜猫子,因此在这个时间点难免产生一阵困意和随之而来的烦躁感,她看了看同样努力撑着的玛修,不耐烦再玩这种审讯play了,“算了,带我们去见见你老爸,我们必会以礼相待。我想刺客大师应该会比你有用多了,也必然不会拒绝我们合作的诉求。”
费德里科眨眨眼,“那……能先让我放松一下吗?”他现在比较怕的是闻朔想起要把他挂在圣母百花大教堂门口,不过御主很是简单粗暴地给他解除了束缚状态。
他审时度势,揉揉酸麻肿胀的手,识时务地举起手表示合作,“好好好,我绝对配合,我带你们见我的父亲。不过希望你们遵守诺言,”他有些郁闷地说,“他是个很伟大的人……”
齐格飞见状终于移开了犀利的目光,向闻朔颔首,“master。”随即隐去了身形。
玛修在康娜一下一下的安抚下昏昏欲睡,此时吧唧一声抱住了软乎乎的小龙娘,蹭了蹭,完全阖上眼帘。
御主和弓兵对视一眼,把两只在床上摆好,盖好被子。
然后回过头注视着龇牙咧嘴揉腿的费德里科,“你可以走了,明天记得来找我们。”闻朔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刺客青年飞快地点头。
“那你怎么还不走?”
“……我腿麻了。”
第二天,费德里科依言带他们向奥迪托雷家进发,老规矩,英灵们隐去了身形跟随。
“那是什么?”康娜突然软绵绵地拉了拉闻朔的袖子。
“咦,那是……”玛修惊讶地顺势看向街角,“真像前辈说过的雷震子啊……”
街角站着一个造型独特的人。身穿长长的黑袍,头顶黑色宽檐帽,面部被鸟嘴型的面具严严实实地遮住,只露出两只眼睛被挡在透明玻璃后。
“那是医生,他们都这么打扮,鸟嘴是防毒口罩面具,和手套一样是避免被病人传染。”刺客顿了一下,解释道,“就是因为黑死病的大肆蔓延……”
话题一时间稍稍有点沉重,玛修闻言黯然地垂下眼帘。
不过很快她和康娜的注意力又被佛罗伦萨繁华的街景所吸引。
“艾吉奥!”此刻青年蓦地有些惊奇地叫住了一个迎面走来的意大利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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