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引来检非违使不是小千的错。”髭切说:“检非违使在判定变化的时候基准十分死板,明明很多时候那些改变根本就是无需理会的。况且……”
说到这里,男人眯起了眼睛。
“因为历史在这一段时间轴上的展开本来就不是一条直线。”
“这是……什么意思?”
陌生的说法让我只觉得茫然。
“嗯……这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事情,总之时间虽然是不断向前发展的,但跳脱出这个时间轴来看的话,在一些时间节点会出现细小的分支,如果没有决定性变化的话,这些分支会在另外的节点回归原本的轨迹,这样的话,至少记录在纸面上的历史是没有被改变的。”
“简单来说,小千遭遇那个男人的时间轴与记录在纸面上的时间轴本来就是平行的两条线,而这两条线似乎从平安时代开始就相互交错着了。”
我挠了挠头,只觉得愈发迷惑。
关于时空的描述着实晦涩,我脑海里一时生出了诸多疑惑,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髭切大抵也看出了我心中的困惑,不过他并没有更细致地解释,只是轻耸了耸肩,说道:“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委实复杂了些,等有闲暇我会慢慢与你说明的。小千只需要知道,过去发生的那些都不是你所能左右的,你也不需要因为那些结果而有任何自责就足够了。”
这样的氛围下,我也不好再继续追问。而一旁的鹤丸国永趁机跳了出来,一脸兴奋地高举着手臂:“嘛、嘛,比起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情,难得有客人来我们本丸,赶快把大家都召集起来,举行一个盛大的欢迎会吧!”
我这才明白他从之前开始一直带着的雀跃表情是怎么回事——作为沉寂无聊了上千年的刀,鹤丸国永似乎尤其喜欢热闹的场面,而这个本丸平日里显然是不会有那种能令他满足的热闹,所以他才对我的到来表现出格外的欢迎。
不过可惜,他的热情只迎来了来自队友的当头一盆冷水。
“这里姑且也算是严肃的‘战斗准备’的所在,况且近来溯行军和检非违使的异常动作未免有些多了,恐怕现在并不是开这种宴会的时候。”顶着莺绿色短发的青年一面说着,也温温然地扬起了唇角:“嘛,虽然说如果要能借此机会热闹一下,大包平一定会觉得高兴吧。”
鹤丸国永眼里闪着的光稍稍暗了些许,不过他似乎也无法反驳莺丸的话。
只是很快,他便把视线落在了带着黑色眼罩的长船家的付丧神身上。
被他这么盯着,烛台切光忠也只好摊手说道:“……嘛,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有客人来了,至少该置上些拿得出手的菜肴来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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