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听老人们讲过关于鬼怪的传说,按说鬼都是不可以在白天行动的,可你为什么可以?”他向前迈了半步:“蓝色的彼岸花?是这种东西的缘故吗?之前有人提起过,说是这种东西可以让鬼突破界限,不再畏惧日光,那么源小姐您是……”
“蓝色的……彼岸花?”我喃喃地念着这个词。
相传蓝色的彼岸花的确蕴藏着相当的的灵力,毕竟它生长在两界的交汇处,吸收的是两界的力量——可关于它可以让鬼族不惧日光这种说法,即使是我也是闻所未闻的。
因为鬼族本来也没有多惧怕阳光。
那么助一郎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消息的?
我斜过视线睨着身旁的男人,轻蹙眉头,半晌才半是敷衍地应了句:“我不知道什么蓝色的彼岸花,我天生就没惧怕过阳光。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会怕阳光怕到死的鬼。”
“天生的……血脉吗?”助一郎的眼里透出了一点惊诧,但他随即又说:“可源小姐您之前是曾把血分给过我的吧?那么为什么我依然不能接触阳光呢?”
瞳孔微微皱缩,我心下的惊疑更甚:“你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了?”
“多少想起了点。”助一郎点了点头。
“或许我的血并没有那样的效用,只不过能让你暂且恢复神智而已。”我轻扬起下巴:“也或许……”
略带试探的,我眯着眼看着助一郎脸上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因为用量太少,所以才起不了作用的。”
尽管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面部肌肉微微的收缩和眼底一闪而过的贪婪还是让我察觉到了什么。
我不敢断定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但至少我可以确定,眼前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单纯淳朴的乡民了。
是随着鬼族的血脉一并觉醒的贪婪与欲望吗?还是……
有什么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可我并没有去留意,或者说我本能地在回避着那种可能性。
“但是很抱歉啊,鬼族的血脉可是很珍贵的东西,我是不可能再分给你的了。”我竭力笑得灿然:“其实不能见阳光也未必是太坏的事情,至少不用担心被晒黑不是吗!”
助一郎轻垂下眼,脸上浮起了一丝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只是未及他再说什么,耳边却忽的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
“到此为止了。”耳畔忽然传来了个颇有些元气的年轻声音:“你们鬼之间的争吵可以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出场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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