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杂牌军就是杂牌军嘛,连太阳都不能晒的鬼生还有什么意思!
一面在内心发出嘲讽,我一面往疑似鬼舞辻无惨藏身的地方找了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串脚印所指的洞穴恐怕就是鬼舞辻无惨此刻的藏身之所。在顺着脚印一路向前的过程中,我竟真的探知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那个与在花子遗体周边留下的几乎完全一致的气息。
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心中的悲悯霎时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所取代,我全力向那个方向飞奔而去,然而下一秒,那个气息突然中断——
他消失了!
他在逃?
我毫不怀疑他作为鬼的基本素养,所以我可以肯定,至少在我探知到他之后不久,他也应该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而在确定我在向他移动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逃走,而且应该是直接用了折叠空间一类的手法瞬间移动的。
——是怕了?还是……
我连忙将探知的范围扩到了最大——
然而没有。在我所能感知到的范围内再没有那个男人的踪迹。
我并不确定他逃走的方向,所以也没法判断他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个胆小鬼此刻已经脱离了我能监察到的范围。
让他逃了啊……
虽然心下也明白追击的过程总不可能一帆风顺,可这种功败垂成的即视感多少让人有些丧气。我最终还是在鬼舞辻无惨曾经藏身过的山洞里转了一圈,不过我心里也很清楚,通过空间折叠移动的时候是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
我心里有些不甘,但也不敢在这里久留。这里距村子着实有点远了,至少助一郎的家已经完全脱离了我的探知范围。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我只能赶紧回去。
而当我再回到那间村舍的时候,入目的景象却是让我不由得有点心惊——像是经过什么洗劫一样,刚被修好不久的房门此刻终于被彻底拆了下来,颓然地躺在地上,屋内桌椅杯盘在地上乱作一团,不知是经历了怎样的混乱。
可在这一片混乱当中,助一郎却睡得十分安然,气息也全不似之前那么急促——
甚至隐隐地有一点增强的趋势。
我眯起了眼睛。由人类变成鬼这样的事情在鬼族历史上十分罕见,但也总有些个例。而根据史料记载,当一个人与体内觉醒的鬼族血脉完全融合之后,会如同幼年的鬼一样经历一次灵力暴涨的成长期。
不过根据书中的记载,人类的身体与鬼族血脉的融合期大抵要花上一年左右的光景,化鬼之后第二天就进入成长期这种事情,即使在鬼族历史上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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