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意识到什么,我的表情瞬间凝固,拽着绷带手也停在半空,整个人好似石化一般。
绷带渐渐散开,露出对方一头白毛和狭长戏谑的眼眸。
“是果戈里哒!猜对了没有?”
我:“……”
只见对面那个小丑把拆下来的绷带团吧团吧扔在地上,又咋咋呼呼地张开双臂:
“两个月没见,洋娃娃看见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哎呀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开枪!”
他连连后退,左蹦右跳地躲避我射向他的子弹。
“呵呵,这可真是惊天之喜。”
我绷着脸射空了弹匣。
安装新弹匣时,果戈里用异能跳跃到我面前,抢走了我的枪。
没阻止他抢枪的行为,我把手伸进衣兜掏出一张写着字的笔记纸,轻念:“独步吟客。”
笔记纸透出萤绿色的光芒,变成了一支新手|枪。
我枪口指着果戈里,一脸森寒:“那么问题来了,你猜我还能变出几把枪?”
果戈里:“……”
他嬉皮笑脸的把抢走的手|枪揣回我的衣兜:“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生气?”
“开个玩笑?”我一字一顿重复道,牙根发紧,目光更加冰冷:“我笑了吗?”
似乎看出我真的很生气,果戈里表情也变了。
撕开那层虚假的活泼和热情,那双看上去总是在戏弄他人的狭长眼眸在不含任何情绪和温度时,显得格外冷锐且犀利,像捕猎者的眼神,也像一把直入人心的利刃。
“我只是扮成了万圣节舞会上人人都可以扮的木乃伊。”他眯了眯眼睛,明知故问道:“你以为我是谁?你希望我是谁?”
“是我的问题,是我认错了人。”
我一脸漠然地收起枪往回走。
没过几秒钟,果戈里又出现在我旁边,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左手腕上,若有所思道:“听说你半个月前去了纹身馆?”
“入乡随俗而已。”我斜瞟他一眼,迅速调整好心态,反问道:“你今天干嘛来的?”
“你猜?”
“我不猜。”
果戈里遗憾的叹口气:“你要抓的那个葡萄是美国异能组织「组合」的成员,他们的老大很有钱,想把军火生意做到东欧,却在莫斯科东区碰了壁。之前伊兹麦洛瓦区大法官所属的俄罗斯政府派系十分顽固,「组合」为了啃下这块市场,找了我们合作。我们帮了一点小忙,给伊兹麦洛瓦区换了个大法官。”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顺便告诉你,死了的调解人是克格勃的。”
克格勃,类似于美国cia,英国mi6,是这个国家的情报机构,也是国际四大情报机构之一。
“也就是说,之前伊兹麦洛瓦区的调解人是官方派来的间谍。”
本来我心情就不好,听到这个消息脸都黑了。
“费奥多尔搞死一个克格勃,转而把我推上去,这是故意把我推向这个国家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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